第26节
“刚交往的, 还没来得及带给外婆看……”雷杰斌有那么一瞬间流露出暧昧的神情看着程颖盈, 很快又恢复一副正经的样子, 说：“对了，你可以跟你同学一样, 称呼我外婆为奶奶, 但是不能跟我一样称呼外婆。你跟着我这样称呼她老人家，别人会误会的。”
“知道了, 雷总。”不管雷杰斌有没有女朋友，一个大男人说得那么白, 再怎么低情商都听得出这个人在拒绝她。
李昕莲是个高材生，她不傻，要是她再纠缠的话, 恐怕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李昕莲听雷杰斌的外婆和表弟陈文杰说过，他们家族里的亲戚经常给雷杰斌介绍女孩子，可是他总是各种理由拒绝。他所谓有女朋友，说不定只是一个借口。没关系，都同在一家公司，不怕以后没有机会。
像雷杰斌这种颜值与才能都在线的男人真的很稀缺，她不想错过这种男人。
“那我先出去工作了……”李昕莲微微鞠躬，离开会议室。
程颖盈刚刚好整理好资料，面无表情地说：“不是说跟家里说有女朋友吗？怎么家里还介绍相亲的人？”
雷杰斌一副无辜的样子，耸耸肩：“我说有女朋友有什么用，我不带回家，他们总觉得我在说谎。”
很好，问题根源居然转移了到她身上，现在是怪她不让家里人知道他们交往了。
“你看，你才24岁，你家里人这么急想你结婚，我要是跟你回家见家长的话，当天就让我们去领证怎么办？”她还有三个星期毕业了，虽然现在有不少大四学生在大学毕业之前领了结婚证，可是她不想这么快。别人都是谈个两三年才结婚，他们两个月都没有，应该算是闪婚吧？
“只要你跟我回家见家长，其他事我帮你挡着，他们不会催你跟我去领证，怎么样？”雷杰斌拍胸口保证，事关要把恋情浮上水面，到时两家家长见面后，订个婚什么的，就不怕她跑了。
程颖盈摇摇头，说：“我还是觉得太快了，年底吧，至少相处半年熟悉彼此才可以。”
雷杰斌嘴角微微抽搐，提醒：“你和我还需要相处半年熟悉彼此？前面二十年我们算什么？”
“把你当哥哥，现在你是男朋友，我还没适应……我现在有点感觉自己在乱|伦的感觉……”程颖盈如实地告诉他。
雷杰斌：“……”
“那你尽快适应吧……”雷杰斌低头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乱|伦是什么鬼？
“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的吗？”前段时间程颖盈觉得自己好像喜欢雷杰斌，除了烦恼雷杰斌心里喜欢着别人之外，还有些分不清这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
“没有！”雷杰斌除了最初一两年把她当做是一个小妹妹之外，以后都是把她当做未来女朋友对待。
“嗯，男人就这样，只要是女人的，都会接受……”程颖盈突然冒出一句歪理。
“喂喂，等等，你别污蔑我，我是喜欢你才跟你交往的……”
雷杰斌居然一句“我喜欢你”，两人居然都静止了。
他似乎没有亲口说过喜欢她，上次在茶楼遇到邻居王姨开玩笑说程颖盈是个好女孩，让雷杰斌好好把握机会，结果他就顺势问她要不要交往试试。
然后她就选择试一试，在做一个打赌，总有一天，他会忘记姐姐，会喜欢她的。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程颖盈有些害羞，低下头。
什么时候喜欢的？
雷杰斌也忘了什么时候开始了，模糊记得这种悸动的感觉，从小就开始了。小时候，搬去芳区的新房，遇到邻家一对姐妹花。姐姐一副冷静的脸，妹妹则是躲在姐姐背后偷偷瞄着他。
大人们教她叫他哥哥，她甜糯地喊一句：“哥哥……”
好想把这个软萌的小妹妹抱回家，还缠着老妈要生一个这样的妹妹。可是他家是城镇户口，父母不能生二胎，所以总是想把对面的小妹妹拐回家。
再大一些的时候，程颖盈去了学前班之后，性格开朗了不少。家里附近有一个跟程颖盈同级的小男生，程颖盈父母要去上班没空接孩子，常常让那户邻居把程颖盈带回来，于是程颖盈每天下午跟那个小男生手拉手一起回家。雷杰斌那里忍受自己相中的女孩跟别的小男孩两小无猜的样子，跑去跟程母说让他接程颖盈放学。程颖雯作为姐姐从来没有接过程颖盈放学，结果对面门口的小男生提出要接程颖盈放学。
雷杰斌的理由是放学回家一个人很无聊，想让程颖盈跟他玩，后来程母准了，然后他送她上学接放学，从学前班到大学。
雷杰斌只是比程颖盈大两年，他们从小学到高中都会同校，加上小学对面就是中学，他怕每天只有他陪她上学有些尴尬，总是拉上程颖雯一起，这样看起来不觉得刻意。
因为经常跟程颖雯一起上学放学，有时遇到同班同学都会被他们笑他和程颖雯交往。程颖盈把这些话听入耳朵，所以总是觉得雷杰斌喜欢程颖雯，有时候偷偷跟他说，要不要她帮忙追姐姐，弄得他哭笑不得。
毕竟那时候她太小了，跟她谈情说爱什么的，反而会吓倒她。
于是，原本有很多告白的时机，他一直都错过了，一直到现在。
两人不清不楚地交往了起来，他连“我喜欢你”这句话也没有好好告诉她。
他突然笑了，他在笑自己一直以来实在太怂，又想太多了。
或许早早告白的话，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
“笑什么？”程颖盈问他什么时候喜欢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笑了。
莫名其妙。
“忘了，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喜欢你了。”
程颖盈一点都不屑的样子，这不是他小说里的对白吗？
有一本书，女主角问男主角：“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男主角：“忘了，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喜欢你了。”
这句话明明很浪漫的，怎么用在此时，觉得他是敷衍？
她问：“你喜欢我什么？”
他答：“你所有的都喜欢。”
“鸡皮疙瘩的……”程颖盈双手扫了一下手臂上突然冒出的鸡皮疙瘩。
雷杰斌这个人还是适合好好写言情小说的，不要说用在三次元世界就好了。
程颖盈站起来抱着资料说：“我饿了，去哪里吃饭？”
下午雷杰斌要去剧组探班，他们中午没法回家做饭吃。
“星光吧。”
“土豪！”又是一家五星级饭店。
“跟着哥，一定会有好吃的。”雷杰斌也站起来，笑着双手抄兜走出会议室。
*
饭后，雷杰斌和程颖盈去剧组探班，拍摄点在天新区的一个商场里。去到那个商场，发现很多路人围着商场看着剧组在拍戏，保安把路人拦在外面。
剧组正在拍摄中，部分工作人员见到雷杰斌，准备要打招呼，雷杰斌摆摆手，让他们继续工作每当他不存在。
程颖盈在旁边看着前面在演戏的演员，是女主和男主告白的情景。她还记得书中的内容，男女主角是一对青梅竹马，一起读书一起工作，毕业之后他还跟女主告白。
告白的场景也很唯美，跟商场里告白，跟商场里的工作人员沟通过，告白的时候弄一些现场效果，撒彩带还有放浪漫的音乐，男主深情告白，路人起哄“答应他”。
她歪着脑袋看着雷杰斌，他正在专心看着演员们在演戏，碎碎念：“……嘉滔这个不够深情……啧，接吻的姿势也不唯美……”
“cut！”一段拍摄结束。
雷杰斌走上跟导演说几句，找来男女主角一起讨论等下重拍的注意事项，工作人员开始清理现场的彩带，用来等下重新撒一次。
大概准备过了半个小时，现场清理好之后，开始重拍刚才的场景。
甄嘉滔经过雷杰斌这个原作者指导之后，这次比之前好多了，深情又走心，程颖盈作为一个路人都忍不住要答应了。
“cut！”
“可以了！”导演满意地说。
雷杰斌也满意地点点头。
程颖盈盯着雷杰斌，这个人写小说里面的事情那么浪漫，怎么三次元里面却是那么无趣呢？
、第31章
探班后, 剧组收工，雷杰斌喊上甄嘉滔一起去吃饭。
甄嘉滔之前参加《全能新偶像》进入了五强之后被刷了下来，没有跟国内顶尖的娱乐公司——大华娱乐公司签约。没有签约合心水的经纪公司，赛后就恢复正常的生活, 该上学去上学, 该做兼职的就做兼职。
他很早就知道雷杰斌公司要选角拍电视剧, 因此推荐了自己给表哥。刚开始表哥安排一个男三的角色给他，他还比较满意，毕竟像他这种新人有机会露脸就不错了。而且男主的事情也不是雷杰斌做主, 毕竟大多数时候都是赞助商指定的。
后来不知怎么的, 准备开拍前，迎杰那边的人通知他要当男主角, 并给他改了合同。
自从甄嘉滔参演《他的小青梅》之后, 获得很多知名经纪公司青睐, 之前条件开得不太好的经纪公司愿意为他改合约，毕竟当年参演沐雪影视那些默默无闻的演员现在已经大红大紫了。
甄嘉滔问过雷杰斌要选哪一家经纪公司, 雷杰斌意思是自己有条件的话, 就成立一个工作室。反正拍完这部电视剧，名气肯定会有的, 何必跟去别人的公司，收入四六分分或是五五分？
甄嘉滔目前拿到的片酬可以开一个工作室, 可是他只是一个19岁的大学生，也没太多的社会经验，不知道怎么开一个工作室。
整一顿晚餐, 雷杰斌和甄嘉滔在讨论工作室的事情，程颖盈则在一旁默默地吃着饭。
甄嘉滔进去剧组有一段时间了，因为没有加入经纪公司，没人给他佩带一个助理，自己也找过一两次，不是很靠谱。
刚好跟雷杰斌聊完筹备工作室的事情，见到程颖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吃东西。他大概听剧务组的工作人员说，雷杰斌很少回去公司，不知道其余时间都在干什么。雷杰斌在甄嘉滔眼里就是很闲，连同他的助理程颖盈也是比较闲，所以便大胆提出：“表哥，可以让盈妹做我的临时助理吗？”
“不行！”
“不可以！”
程颖盈和雷杰斌几乎是同时拒绝。
雷杰斌是不想程颖盈去跟着别的男生跑剧组，程颖盈则是认为要她伺候一个比他小的人，她才不要呢！
“为什么？反正她也是闲在你家而已。”甄嘉滔问，
程颖盈郁闷，她哪里闲，只是不用去公司而已。最近有一个国外出版商要卖版权翻译成英文版小说，之前雷杰斌有一本作品被外国商坑了一把，翻译不准确，有些意思还被扭曲惹到一些群体抵制。程颖盈现在要自己亲自找翻译公司比稿，确定授权给哪个翻译公司。
毕竟中西文化有差异，翻译稍有差池，会造成误解。
“就算她是没事做，也不是做你的助理，不然你会折福的……”
潜台词：敢叫表嫂当助理这么大逆不道？
甄嘉滔从雷杰斌眼里看到了一点警告的会意，表哥大概是来真的，完全把程颖盈当成私有物。
无奈神女无心，真是悲催的男人。
甄嘉滔转达自己母亲的话：“表哥，我妈说她一个朋友的女儿在美国毕业，大概在月底回来，到时候安排你跟那个女生见面。”
“嗯？不错嘛，你外婆给你找个211毕业的相亲对象，你姑姑给你介绍留学毕业的……”程颖盈酸溜溜地说道。
雷杰斌那么优秀，家里人介绍的相亲对象都跟他匹配，同样优秀。大概从没考虑过这种事情，突然萌生的自卑感，向她这样不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工作还是靠雷杰斌开后门才能有锻炼的机会，他家里人会不会喜欢她呢？
他的相亲对象都是那么优秀，而她那么平凡，会让他家里人失望吗？
如果她是程颖雯就好了，程颖雯不仅重点大学毕业，还在世界500强企业工作，人也长得漂亮处世圆滑。
她不禁怀疑着雷杰斌说喜欢她的事情。
她自己都超级嫌弃自己，都不知道雷杰斌喜欢她哪一点？
“可我喜欢的还是你啊！”雷杰斌完全忽略甄嘉滔的存在，突然告了一次白。
甄嘉滔也是惊呆了，表哥居然告白了，程颖盈一点惊喜的样子都没有，特别平静。
小伙子都看不下去了：“盈妹，快答应我表哥，他可是身价好几千万的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知道了, 雷总。”不管雷杰斌有没有女朋友，一个大男人说得那么白, 再怎么低情商都听得出这个人在拒绝她。
李昕莲是个高材生，她不傻，要是她再纠缠的话, 恐怕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李昕莲听雷杰斌的外婆和表弟陈文杰说过，他们家族里的亲戚经常给雷杰斌介绍女孩子，可是他总是各种理由拒绝。他所谓有女朋友，说不定只是一个借口。没关系，都同在一家公司，不怕以后没有机会。
像雷杰斌这种颜值与才能都在线的男人真的很稀缺，她不想错过这种男人。
“那我先出去工作了……”李昕莲微微鞠躬，离开会议室。
程颖盈刚刚好整理好资料，面无表情地说：“不是说跟家里说有女朋友吗？怎么家里还介绍相亲的人？”
雷杰斌一副无辜的样子，耸耸肩：“我说有女朋友有什么用，我不带回家，他们总觉得我在说谎。”
很好，问题根源居然转移了到她身上，现在是怪她不让家里人知道他们交往了。
“你看，你才24岁，你家里人这么急想你结婚，我要是跟你回家见家长的话，当天就让我们去领证怎么办？”她还有三个星期毕业了，虽然现在有不少大四学生在大学毕业之前领了结婚证，可是她不想这么快。别人都是谈个两三年才结婚，他们两个月都没有，应该算是闪婚吧？
“只要你跟我回家见家长，其他事我帮你挡着，他们不会催你跟我去领证，怎么样？”雷杰斌拍胸口保证，事关要把恋情浮上水面，到时两家家长见面后，订个婚什么的，就不怕她跑了。
程颖盈摇摇头，说：“我还是觉得太快了，年底吧，至少相处半年熟悉彼此才可以。”
雷杰斌嘴角微微抽搐，提醒：“你和我还需要相处半年熟悉彼此？前面二十年我们算什么？”
“把你当哥哥，现在你是男朋友，我还没适应……我现在有点感觉自己在乱|伦的感觉……”程颖盈如实地告诉他。
雷杰斌：“……”
“那你尽快适应吧……”雷杰斌低头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乱|伦是什么鬼？
“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的吗？”前段时间程颖盈觉得自己好像喜欢雷杰斌，除了烦恼雷杰斌心里喜欢着别人之外，还有些分不清这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
“没有！”雷杰斌除了最初一两年把她当做是一个小妹妹之外，以后都是把她当做未来女朋友对待。
“嗯，男人就这样，只要是女人的，都会接受……”程颖盈突然冒出一句歪理。
“喂喂，等等，你别污蔑我，我是喜欢你才跟你交往的……”
雷杰斌居然一句“我喜欢你”，两人居然都静止了。
他似乎没有亲口说过喜欢她，上次在茶楼遇到邻居王姨开玩笑说程颖盈是个好女孩，让雷杰斌好好把握机会，结果他就顺势问她要不要交往试试。
然后她就选择试一试，在做一个打赌，总有一天，他会忘记姐姐，会喜欢她的。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程颖盈有些害羞，低下头。
什么时候喜欢的？
雷杰斌也忘了什么时候开始了，模糊记得这种悸动的感觉，从小就开始了。小时候，搬去芳区的新房，遇到邻家一对姐妹花。姐姐一副冷静的脸，妹妹则是躲在姐姐背后偷偷瞄着他。
大人们教她叫他哥哥，她甜糯地喊一句：“哥哥……”
好想把这个软萌的小妹妹抱回家，还缠着老妈要生一个这样的妹妹。可是他家是城镇户口，父母不能生二胎，所以总是想把对面的小妹妹拐回家。
再大一些的时候，程颖盈去了学前班之后，性格开朗了不少。家里附近有一个跟程颖盈同级的小男生，程颖盈父母要去上班没空接孩子，常常让那户邻居把程颖盈带回来，于是程颖盈每天下午跟那个小男生手拉手一起回家。雷杰斌那里忍受自己相中的女孩跟别的小男孩两小无猜的样子，跑去跟程母说让他接程颖盈放学。程颖雯作为姐姐从来没有接过程颖盈放学，结果对面门口的小男生提出要接程颖盈放学。
雷杰斌的理由是放学回家一个人很无聊，想让程颖盈跟他玩，后来程母准了，然后他送她上学接放学，从学前班到大学。
雷杰斌只是比程颖盈大两年，他们从小学到高中都会同校，加上小学对面就是中学，他怕每天只有他陪她上学有些尴尬，总是拉上程颖雯一起，这样看起来不觉得刻意。
因为经常跟程颖雯一起上学放学，有时遇到同班同学都会被他们笑他和程颖雯交往。程颖盈把这些话听入耳朵，所以总是觉得雷杰斌喜欢程颖雯，有时候偷偷跟他说，要不要她帮忙追姐姐，弄得他哭笑不得。
毕竟那时候她太小了，跟她谈情说爱什么的，反而会吓倒她。
于是，原本有很多告白的时机，他一直都错过了，一直到现在。
两人不清不楚地交往了起来，他连“我喜欢你”这句话也没有好好告诉她。
他突然笑了，他在笑自己一直以来实在太怂，又想太多了。
或许早早告白的话，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
“笑什么？”程颖盈问他什么时候喜欢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笑了。
莫名其妙。
“忘了，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喜欢你了。”
程颖盈一点都不屑的样子，这不是他小说里的对白吗？
有一本书，女主角问男主角：“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男主角：“忘了，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喜欢你了。”
这句话明明很浪漫的，怎么用在此时，觉得他是敷衍？
她问：“你喜欢我什么？”
他答：“你所有的都喜欢。”
“鸡皮疙瘩的……”程颖盈双手扫了一下手臂上突然冒出的鸡皮疙瘩。
雷杰斌这个人还是适合好好写言情小说的，不要说用在三次元世界就好了。
程颖盈站起来抱着资料说：“我饿了，去哪里吃饭？”
下午雷杰斌要去剧组探班，他们中午没法回家做饭吃。
“星光吧。”
“土豪！”又是一家五星级饭店。
“跟着哥，一定会有好吃的。”雷杰斌也站起来，笑着双手抄兜走出会议室。
*
饭后，雷杰斌和程颖盈去剧组探班，拍摄点在天新区的一个商场里。去到那个商场，发现很多路人围着商场看着剧组在拍戏，保安把路人拦在外面。
剧组正在拍摄中，部分工作人员见到雷杰斌，准备要打招呼，雷杰斌摆摆手，让他们继续工作每当他不存在。
程颖盈在旁边看着前面在演戏的演员，是女主和男主告白的情景。她还记得书中的内容，男女主角是一对青梅竹马，一起读书一起工作，毕业之后他还跟女主告白。
告白的场景也很唯美，跟商场里告白，跟商场里的工作人员沟通过，告白的时候弄一些现场效果，撒彩带还有放浪漫的音乐，男主深情告白，路人起哄“答应他”。
她歪着脑袋看着雷杰斌，他正在专心看着演员们在演戏，碎碎念：“……嘉滔这个不够深情……啧，接吻的姿势也不唯美……”
“cut！”一段拍摄结束。
雷杰斌走上跟导演说几句，找来男女主角一起讨论等下重拍的注意事项，工作人员开始清理现场的彩带，用来等下重新撒一次。
大概准备过了半个小时，现场清理好之后，开始重拍刚才的场景。
甄嘉滔经过雷杰斌这个原作者指导之后，这次比之前好多了，深情又走心，程颖盈作为一个路人都忍不住要答应了。
“cut！”
“可以了！”导演满意地说。
雷杰斌也满意地点点头。
程颖盈盯着雷杰斌，这个人写小说里面的事情那么浪漫，怎么三次元里面却是那么无趣呢？
、第31章
探班后, 剧组收工，雷杰斌喊上甄嘉滔一起去吃饭。
甄嘉滔之前参加《全能新偶像》进入了五强之后被刷了下来，没有跟国内顶尖的娱乐公司——大华娱乐公司签约。没有签约合心水的经纪公司，赛后就恢复正常的生活, 该上学去上学, 该做兼职的就做兼职。
他很早就知道雷杰斌公司要选角拍电视剧, 因此推荐了自己给表哥。刚开始表哥安排一个男三的角色给他，他还比较满意，毕竟像他这种新人有机会露脸就不错了。而且男主的事情也不是雷杰斌做主, 毕竟大多数时候都是赞助商指定的。
后来不知怎么的, 准备开拍前，迎杰那边的人通知他要当男主角, 并给他改了合同。
自从甄嘉滔参演《他的小青梅》之后, 获得很多知名经纪公司青睐, 之前条件开得不太好的经纪公司愿意为他改合约，毕竟当年参演沐雪影视那些默默无闻的演员现在已经大红大紫了。
甄嘉滔问过雷杰斌要选哪一家经纪公司, 雷杰斌意思是自己有条件的话, 就成立一个工作室。反正拍完这部电视剧，名气肯定会有的, 何必跟去别人的公司，收入四六分分或是五五分？
甄嘉滔目前拿到的片酬可以开一个工作室, 可是他只是一个19岁的大学生，也没太多的社会经验，不知道怎么开一个工作室。
整一顿晚餐, 雷杰斌和甄嘉滔在讨论工作室的事情，程颖盈则在一旁默默地吃着饭。
甄嘉滔进去剧组有一段时间了，因为没有加入经纪公司，没人给他佩带一个助理，自己也找过一两次，不是很靠谱。
刚好跟雷杰斌聊完筹备工作室的事情，见到程颖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吃东西。他大概听剧务组的工作人员说，雷杰斌很少回去公司，不知道其余时间都在干什么。雷杰斌在甄嘉滔眼里就是很闲，连同他的助理程颖盈也是比较闲，所以便大胆提出：“表哥，可以让盈妹做我的临时助理吗？”
“不行！”
“不可以！”
程颖盈和雷杰斌几乎是同时拒绝。
雷杰斌是不想程颖盈去跟着别的男生跑剧组，程颖盈则是认为要她伺候一个比他小的人，她才不要呢！
“为什么？反正她也是闲在你家而已。”甄嘉滔问，
程颖盈郁闷，她哪里闲，只是不用去公司而已。最近有一个国外出版商要卖版权翻译成英文版小说，之前雷杰斌有一本作品被外国商坑了一把，翻译不准确，有些意思还被扭曲惹到一些群体抵制。程颖盈现在要自己亲自找翻译公司比稿，确定授权给哪个翻译公司。
毕竟中西文化有差异，翻译稍有差池，会造成误解。
“就算她是没事做，也不是做你的助理，不然你会折福的……”
潜台词：敢叫表嫂当助理这么大逆不道？
甄嘉滔从雷杰斌眼里看到了一点警告的会意，表哥大概是来真的，完全把程颖盈当成私有物。
无奈神女无心，真是悲催的男人。
甄嘉滔转达自己母亲的话：“表哥，我妈说她一个朋友的女儿在美国毕业，大概在月底回来，到时候安排你跟那个女生见面。”
“嗯？不错嘛，你外婆给你找个211毕业的相亲对象，你姑姑给你介绍留学毕业的……”程颖盈酸溜溜地说道。
雷杰斌那么优秀，家里人介绍的相亲对象都跟他匹配，同样优秀。大概从没考虑过这种事情，突然萌生的自卑感，向她这样不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工作还是靠雷杰斌开后门才能有锻炼的机会，他家里人会不会喜欢她呢？
他的相亲对象都是那么优秀，而她那么平凡，会让他家里人失望吗？
如果她是程颖雯就好了，程颖雯不仅重点大学毕业，还在世界500强企业工作，人也长得漂亮处世圆滑。
她不禁怀疑着雷杰斌说喜欢她的事情。
她自己都超级嫌弃自己，都不知道雷杰斌喜欢她哪一点？
“可我喜欢的还是你啊！”雷杰斌完全忽略甄嘉滔的存在，突然告了一次白。
甄嘉滔也是惊呆了，表哥居然告白了，程颖盈一点惊喜的样子都没有，特别平静。
小伙子都看不下去了：“盈妹，快答应我表哥，他可是身价好几千万的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