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那我们回去喝水。”,赵芬站起来道,说着她就要招呼大宝一起回家,可二宝正玩得高兴,不想回去,抱着赵芬的手开始撒娇,“您去给我把水拿出来好不好?”
  赵芬看看左右,光天白日的也不大可能会有什么坏人,况且她也就进去拿个水的功夫应该不会有问题,不过进去之前她还是叮嘱二宝不要跑出胡同。
  二宝乖巧点头。
  苏礼放在荷包里的那只手终于拿了出来,只是不只是手,手里还有一块白布巾子,他将报纸叠成方块,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拿着白布巾子。
  他头微转,看向胡同。
  赵芬一走,胡同里就只有几个孩子了。
  胡同地方实在太小,能藏人的地方只有几个,换几个大点的孩子来是万万不屑于在这种地方玩捉迷藏的,可对于这几个年幼的孩子来讲就绰绰有余了。
  这次轮到六岁的孩子当贼,他将头靠在一堵墙上,嘴里高声的数着数,一直要数到二十才能抬头找人。
  只要大宝不当贼,二宝就会一直跟着大宝,两个人躲在了花台后面,花台里种着几颗茂盛的月季,便是冬日也依然郁郁葱葱,有它挡着要找两个孩子就不那么容易了。
  六岁的男孩还在数数,苏礼慢慢的走近花台,突然他手上飞出个硬币,因为苏礼正在甩手,那硬币直直的往大宝二宝飞去,停在两兄弟面前不远处,苏礼为了捡硬币朝他们走去。
  六岁的男孩才数到一十,大宝飞快的捡起硬币往前走两步塞给苏礼手里,正要开口叫他赶快走不要打扰他们捉迷藏时苏礼忽然抬手,白布巾子捂住大宝的口鼻,大宝眼睛猛睁一瞬后阖上,倒向了苏礼。
  “哥哥怎么了?”
  二宝看见大宝让个陌生叔叔抱着他奇怪的走近并问道,然后被苏礼用同样的方法迷昏,并迅速的将两个孩子塞进大衣内用腋下夹住,起身往外走。
  他步伐不快不慢,他听到后面赵芬发出的声音,“咦?二宝呢?”
  六岁当贼的小孩儿胜券在握的回她,“躲起来了,我现在就去找。”
  苏礼出了景同胡同,他走到车旁,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将两个孩子从大衣里取出来放进一个大口袋,然后他也不下车,直接从座椅缝隙移到驾驶室,迅速的开车离开。
  车子没有任何停留的出了京城,一路往南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虐,不会虐,猜猜会是谁来救大宝二宝。
  第116章
  大宝二宝不见了, 意识到这一点赵芬当场晕了过去。
  在家中的保镖立刻在附近找寻线索, 没一会儿就确定将大宝二宝带走的人是一个穿着军绿色大棉袄的男人, 年龄不大, 一直低着头,没人知道他的长相也没人知道他是谁, 而且他有车, 这又增加了找到他和孩子的难度。
  王代全心中虽也着急的他明白现在时间还不长,是找回大宝二宝的最佳时机, 顾不上送赵芬去医院,他先给叶家打了电话,十几分钟后叶家人和正巧在叶家的梅辛一起过来了,再过几分钟, 几辆公安的车和部队的车也停在了景同胡同口。
  赵芬是气急攻心,梅辛给她扎了几针后她就悠悠转醒了,一清醒眼泪就哗哗的掉。
  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现在不见了那就是要她的命啊。
  有公安和部队的人在,很快就查到了那个阁楼,只是里面的东西极少,更不用说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了,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那辆车子, 可是那辆车很平常, 也没能找到记下车牌号码的人,再说,对方一看就是有预谋的, 只怕那上面的车牌号也是假的。
  叶明儒一面吩咐人在各个路口拦截一面让人去调查与王家或者叶家有过节的人。
  刘大同与苏仪很快就进去了叶明儒的视线,可调查的结果来看,他们两个似乎都是清白的。
  公安和部队的人行动迅速,很快就建立里了检查站,可苏礼在行动前已经研究了好久的路线,以最快的速度离了京城。
  离了京城再要找他就不容易了。
  下午两点,面沉如水的王大义赶了回来,而苏佳还在飞往国外的飞机上没有得到消息。
  王大义脸冷得掉冰渣,走到叶明儒面前沉声道,“派人把刘大同和苏仪控制起来。”
  “以嫌疑人的名义已经控制住了,”,叶明儒见王大义虽然生气但还很冷静心中点了点头,家里乱成一锅粥总需要个主事的人。
  赵芬看到王大义回来哭得更厉害了,抱着王大义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从没见过赵芬这样伤心的王大义闭了闭眼,抱住赵芬,他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承诺,“放心,我会把他们找回来的。”
  王代全过来扶住赵芬,“我们去旁边等着,不要耽搁他们找孩子。”
  赵芬哭着让王代全扶走。
  安抚好母亲,王大义对叶明儒道,“苏仪的弟弟几个月前突然失踪了。”
  “几个月前,”,叶明儒心思电转,“那个男人也在阁楼里住了好几个月,难道他是苏礼?”
  王大义道,“很有这个可能,就算不是苏礼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您安排安排,我要去见刘大同和苏仪!”
  “他们就在最近的公安局。”
  刘大同是老油条了,早在之前他就猜到王家和叶家会来找他,是以面色坦然,而苏仪也不比刘大同差,气冲冲的样子似乎真的与她无关。
  王大义先见了刘大同,刘大同表现得很配合的模样,还说希望王大义能早点找回孩子。
  遏制住一拳揍上刘大同的冲动,王大义冷冷道,“孩子我自然会找到,而计划这一切的人我也不会放过。”
  苏仪依然打扮得精致,少了宴会上的风情万种,一身职业装的她显得尤其的利落。
  她似乎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这来,见到王大义后很气氛的吼道,“你和苏佳究竟要干什么?”
  王大义坐到椅子上,沉默的点了一支烟,从和苏佳在一起后他就很少抽烟了,孩子出生后他干脆的戒掉了,但是现在他不抽烟他怕他会忍不住上前掐死苏仪。
  苏仪发泄了一通后坐到王大义对面,
  无可奈何的道,“不管你因为什么把我抓来都和我无关。”
  王大义狠狠的将烟掐掉,问,“苏礼在哪?”
  “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你上次回长岩村是为了什么?”
  苏仪嗤,“怎么只许你们回去我就不能回去?”
  “是刘大同叫苏礼这么做的?”,王大义直直盯着苏仪眼睛。
  苏仪别开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王大义冷笑,“现在听不懂没关系,我们已经有线索了,苏礼是不可能跑得掉的。”
  两场谈话,王大义明白刘大同和苏仪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要他们说出苏礼去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除非苏礼一辈子不现身,不然他总有办法让他开口。
  王大义眼底猩红一片,他握紧拳头,青筋绷起,像一头即将发怒的雄狮。
  傍晚,小宝忽然醒了,扒拉开头顶的衣裳,他发现他和二宝都被装在一个大口袋里。
  苏礼从后视镜看到大宝从口袋里出来吓了一大跳,赶紧停车。刘大同不是说那东西能让他们睡两天么,这才几个小时怎么就醒了。
  大宝也不管车子停下,他拍拍二宝胖嘟嘟的脸蛋儿把人叫醒了。
  二宝迷迷糊糊的睁眼,见到大宝傻呵呵的一笑,“哥哥。”
  看到二宝也醒了,苏礼心中更加确定是刘大同给的药有问题。
  他不知道刘大同的药没问题,只是两个孩子喝了太多的灵泉,对迷药这类的东西不知不觉就有了抵抗力。
  二宝看看四周都是荒山野岭,一个人都没有,他好奇的问大宝,“这是哪里?”
  大宝心里也打着鼓,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怎么看怎么想都不会好事。他拉住二宝的手看向苏礼,语气天真的问道,“叔叔,你是谁?要带我们去哪?我怎么没见过你。”
  苏礼手放进荷包里,那张白布巾子还在包里,他正要将手拿出来像上午一样把两个孩子迷晕时,二宝忽然指着苏礼惊奇道,“你长得好像我舅舅。”
  大宝仔细看了看,喃喃自语道,“真的好像。”
  苏礼动作停住,小的时候不明显,可长大后他的确和苏天有几分相似,脑中灵光一现,挤出个笑容来温声说道,“我也是你们舅舅,只是你们以前没见过我。”
  苏礼不打算迷晕他们了,即使让他们晕了说不定要不了好久他们又会醒过来,还不如直接骗他们,路上碰上什么人的话他们两个叫他舅舅也不会引人怀疑。
  “我是你们妈妈的堂弟,受你们爸爸的托付带你们兄弟俩去找他。”
  提到王大义和苏佳,二宝又红了眼眶,“真的吗?”
  苏礼让自己尽量笑得和蔼一些,“当然是真的,你看我不是和你舅舅长得很像吗,我还知道你舅舅叫苏天,你妈妈叫苏佳,你爸爸叫王大义。”
  二宝越听越高兴,最后兴奋的对大宝道,“哥哥,我们要去找爸爸了。”
  大宝的心突突的跳,可他谨慎的没有将心中的担忧表现出来,而是露出和二宝一样高兴的表情。
  如此轻易的取得了两个孩子的信任,苏礼大松口气。
  安抚好了两个孩子,苏礼重新启动车子。
  走了没一会儿,二宝又说话了,“哥哥,你肚子在叫,你饿了吗?”,不等大宝回他,他又道,“我也饿了。”
  “舅舅我饿了。”
  苏礼准备得有干粮,闻言甩了两包饼干到后面。
  二宝拿起饼干尝了一口就不干了,嚷嚷道,“我不吃这个,我要吃面面,鱼面面。”
  大宝眨眨眼,也开始像二宝一样大声嚷嚷,“我要吃饭饭!”
  两岁多的小孩儿乖的时候让人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捧给他,可是浑起来也能让人恨不得把他狠狠的揍一顿,苏礼现在就想把这两个孩子重新迷晕过去,可是他们已经认为他是他们舅舅了,再迷晕醒来只怕没那么好忽悠。
  苏礼深吸一口气,“没有面面也没有饭饭。”
  二宝停止嚷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苏礼,理所应当的道,“那去买啊。”
  “没有买的地方。”
  “去那儿买。”,大宝突然指着外面。
  苏礼扭头去看,大约三四公里以外有许多房子聚集在一块儿,看着像是个小镇。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到了镇子外,苏礼下车进镇去买吃的,走之前锁了车门还对两个孩子恐吓了一番,说他们出去就会被人卖掉。
  二宝被吓到,连连点头。
  大宝眼底滑过一丝惊怒,跟着二宝也点头。
  苏礼离开前开了开车门,确认是真的锁好了他才往镇子里走去。
  一天了,他也想吃点热乎的东西。
  镇子很小,但让人惊讶的是店铺满多的,还多卖游泳类的东西,比如泳衣泳裤游泳圈等。
  苏礼找了个面店进去要了碗小面,等面的时候他随口问老板娘怎么这么多卖游泳类的东西。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微胖的女人,心眼比较大,也不细想这个外乡人会问这个不应该问的问题。
  她指了个方向说道,“里面有个温泉,来泡温泉的人可多了,卖这些东西的人家自然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