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
  “当时我收到一封传真,上面写着那孩子的住址。后来,我也找人查过有关她的资料,虽然看起来很完整,但实际上全部都是伪造的。”
  伪造?
  裴俊海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为惊恐。
  “这,这怎么可能?”
  裴俊海不信是情有可原。
  毕竟最初的时候,裴宗也不愿相信。
  裴宗叹了口气。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是事实。当初查到这些我也怀疑过,所以我亲自去了一趟京都,找到了她曾经待过的孤儿院,可结果却是,孤儿院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但却没人真正的见过这个人。”
  “……”
  裴俊海半张着嘴,一脸惊恐。
  知道她的存在,却没人见过她。
  这说明什么?
  是说她从没有在孤儿院待过吗?
  可如果她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院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
  是谁给她捏造的人生。
  又是谁有这样大的能力,来给她捏造出一个完整的人生……
  “不,这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为什么不说,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她从来都没有提过,您就不好奇,就不怀疑吗?”
  “怀疑。”
  裴宗回答他的话,很平静。
  “可是怀疑并不能解决一切,她不说,我相信是因为她有自己的苦衷,我不问,是因为我知道她是我们裴家的孩子。”
  裴俊海哽了一口口水,没再说话。
  是啊,没有什么比裴家血脉来的更重要。
  对裴宗来说,最重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份而已。
  至于她这些年过的如何,即便是问了,也是不可挽回。
  ——
  自从前两天裴伊月在陈华面前练了“分身术”,陈华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怪异。
  为了减少陈华对她的打量,裴伊月尽量避免跟她单独照面。
  回到别墅,裴伊月匆匆上楼。
  朱迪站在楼梯前摇着尾巴迎接她。
  她摸了摸它的头。
  “你怎么出来的?”
  “旺!”
  裴伊月表示听不懂狗语,笑了一下。
  回到房间,看到白洛庭不在,她脱掉外套,一手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走进了浴室。
  推开门,一阵流水声传来。
  看着站在水雾中的人,裴伊月整个人顿时愣住……
  花洒里流出的水花打在健硕的肌肤上,变成无数水滴喷溅。
  淋湿的发梢没有规律的贴在脸上,让那张俊朗的脸更添了几分性感。
  蜜色的肌肤强壮紧实,自从新婚的第二天之后,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全裸了……
  隔着雾气,两人四目相对数秒。
  白洛庭嘴角一扯,好不虚掩自己的身子。
  “看的还满意吗?”
  裴伊月一个激灵回过神。
  死死地闭上眼,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看了那么久却说什么都没看到,难道是瞎了吗?
  她转身,因闭着眼,不小心撞了一下浴室的门。
  砰地一声。
  肩膀磕的生疼。
  她捂着肩头,逃似的跑了出去。
  白洛庭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俊不禁。
  他喜欢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相比平时的沉稳,这样的她才更像一个纯情小媳妇儿。
  裴伊月跑出浴室,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胀红的脸,转头瞪了一眼蹲在身边摇尾巴的朱迪。
  “坏狗,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在家!”
  “嗷呜~”
  朱迪有点委屈。
  人家明明旺给你听了,是你自己听不懂。
  再次敛回视线,镜子里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裴伊月吓了一跳,直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白洛庭只在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身上的水还没有完全擦干。
  坚实的上半身裸着,虽然下面被遮住,但裴伊月的脸还是红了。
  刚刚,她的确看见了……
  ☆、184 她唯一的记忆
  看着白洛庭越走越近,裴伊月恨不得把自己钻到镜子里去。
  蓦地,她伸手一抵。
  刚巧不巧,刚好摸到那硬邦邦的胸肌。
  她闭上眼,懊悔的蜷起指尖。
  刚要收回手。
  白洛庭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
  裴伊月脚软,滚烫的脸直接撞上他的胸口。
  温热,潮湿,坚硬又不失柔软的触感,与她的小脸贴合的那一刻,裴伊月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
  “宝贝儿,这么喜欢看我洗澡,要不下次一起?”
  裴伊月被他圈进怀里,脸色羞羞红一片。
  抬头对上他的眼,低头看见他的胸。
  老天爷,不如让她瞎一会吧!
  “我以为你不在家。”
  “哦?”
  白洛庭故意挑高语调,“那刚刚你还看那么久?”
  “……”
  裴伊月心里想骂娘。
  “我,我那是……啊!”
  一个轻旋,裴伊月脚底落空,整个人被压倒在床上。
  “白洛庭!”裴伊月急吼。
  微敞的衬衫领口扣子散开两三颗。
  想必她刚刚是想进去洗澡吧!
  起伏的胸脯隐约间暴露,配上她那绯红的小脸,白洛庭忍不住滚了一下喉结。
  “宝贝儿,准备好了吗?”
  暧昧的话,带着温热的呼吸一同从他口中溢出。
  裴伊月倏然摇头。
  “没,没有。”
  其实她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只不过在她的印象中,他每次叫她“宝贝儿”,都是在某种不正常的情况下。
  见她回答的这么果决,白洛庭忍不住失笑。
  他笑的是她听懂了他的话,看来他们的思想真的是越来越接近了。
  他低头,用嘴轻轻含咬着她的耳垂。
  “什么时候准备好,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