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零柒
  官上颤抖着望着手里的剪刀。
  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她,才慢慢的一步一步想起是自己做错了事想得到她的原谅。冲动让他枉作为人的失格。他可真的把这段关系作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难以释怀官上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想起以前的那个时候,想试试比较痛的滋味,想去领悟真是的感受真正的痛苦。
  官上做错的事惩罚自己的自残。在手腕往下的位置,打开着剪刀的口,用锋利的一侧剌了一下。
  不深,划过刀口立刻见血,疼痛也开始出现,渐进的他被痛楚包围起来了什么都感受不到,除了手上流的鲜血。
  官上低声的用嘴巴呼吸困难。从最初的面无表情到额头和嘴唇以上的人中部位开始出现微汗。
  直至坐了在地上,没有理被他按住在地的桃子。桃子的禁锢得以解放,才看见坐在一旁倚着墙只见他将手里的剪刀往深暗的公寓里一处达里扔出。
  官上极端,像个恶魔。又像个小孩让她没有办法。恨他,看着他的鲜血的痕迹又复叠在了心里,同情既又生恨。
  桃子擦了擦脸的碎发屑于眼泪,想起她上次帮他擦药的时候还留了点备用的消毒药水和止血药。想动身帮他拿却被他扣住了手腕轻轻扭了半圈,在他身边坐在他的盘起的腿上。
  “不要走……”不想她离开。就想她陪在身边。
  划过的肌肤血伤的不深慢慢的凝固。逐步清醒的头脑和手中传来隱隱无法忽视掉的痛夹着对她的感情,又像麻痹又像一个倒数的时计,一个深刻的反思。
  两人就这么一起坐着,不再出声。
  从六点再到九点,如今已经快十一点了。
  不知道他想困住桃子多久。只想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一个人可以受多少次伤,撞几次南墙。他们两人都尽力了。精疲力尽的高强度的剧烈着战火纷绕。
  颠来倒去的想法,或许也没这么一定要在一起。只是人生会失去,只要是失去,官上都不敢想象。小时候的创伤的使他认真思考自己到底想怎么样。摇摆着,特别是夜里做的决定如同一般的人类,等醒来明天是新的一天又开始生活故态复萌了起来。
  “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一丁点也没有吗?”
  “……”桃子始终没有勇气再说一次。
  翌日
  昨晚反省后的官上,以为自己坦然接受,被在自己心里一种莫名的一层失落一层恐惧不断堆加摇摇欲坠,是慌张悔恨仿徨把自己叫醒。
  显然是不行的,他没办法。说服自己一个晚上的说服不是说服。
  他去找桃子。
  看见了早上的她,妹妹头的秀发里在黑暗的公寓看的不太清楚,阳光下好看的脸蛋右边脖子到锁骨前的发尾被利器一刀切武断的少了一个弧度。发型变得有点奇怪,如同宠物断尾是被他亲手给剪下。
  桃子狠了狠心没有理他,冷漠的眼神望着前方,没等他开口斜斜让了个身,绕过了他。
  官上愣了片刻,然后跟上。手握住不理他的桃子手腕处,转了转方向面向自己。
  “我还是……”他还是始终没有办法失去她。想求桃子复合。桃子轻轻摇头,她认真思考了一个晚上,昨晚已经说了。他伤的她太深,不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我也不喜欢你了……”
  官上微微张了张口,又闭上。唯独不知道怎么回复这句。眯眼望了望旁边的建筑又低下头看着地上。攥住的手,拉了她让她跟着自己走。
  “不跟我在一起……那我就去死掉好了……”桃子没看见他的表情如何望着他的后脑勺。
  “那你就去死掉吧。”桃子憋不住小声地说道。话里带着甜蜜杏仁味的山埃。
  官上这才回头,难过和愤怒一起,还了一个可怕笑意的脸,激怒了他,“你说你会跟我去死的……”
  上课了,所有的学生都往教室方向,唯独着他们两一直逆行,异常明显。往校门方向,走到了室外大操场。桃子不愿意,想刹住脚又被他猛扯跟上他的脚步。
  冲动中的官上撞到了一个男生。男生有点不太爽,也是冲动的类型,官上什么都不管谁也不能阻止。
  “喂!”轻轻拉过他的校服不让他走。示意官上给他道歉。
  暴走中的官上推开他阻挡自己的手,男生就和他似乎杠上了,又在一次抓住,挺直身体。官上再也忍耐不住,往他讨人嫌的脸痛下狠手,男生没有反应过来,受伤倒地,官上也不放过,将本来生气的暴力全发泄出来。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包括桃子在一旁的嘶哑喊停。
  直到自己累了才收手。或许那一脚踩蹬太大力,男生鼻子流血不止,他整个脸磕在地上摩擦的伤口痕迹。
  桃子跪在了地上,帮他拂走伤口旁的的尘土,快要哭声音颤抖问他要不要紧。小小的身体似乎要扶起他去保健室。
  她的紧张的表情,原来跟用在自己是一样的。凝视着他的时候也是这副悲伤感同身受的模样官上觉得可笑,扬起头望了望天,是自己以为她对自己有意思,那只她同情别人的惯有表情罢了。
  但是用在了别人眼里,官上受不了。
  他又在挽住她抬起的手臂,不允许她去救他。拉了她过来,男生无法站稳慢慢倒下。
  继续拉着她走,桃子一直回头望着那个受伤的人,没有办法的轻轻认输叫了声“官上……”
  这下换官上没有任何回应。势要将她拉出学校。
  “桃子。”急促的一声叫喊,让桃子立刻反应了过来,她四处看了看,看见了高大的身影。
  眼泪无法绷住,大声地喊道“白昼!”
  即使只是单单叫了个名字,都能听出声音里的委屈和求救。
  白昼在楼顶里看见当时显眼一直望着校门走的他俩,觉得有点不妥。下了楼却看见了某个学生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