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节
“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她将自己遇到夜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在那之后，她其实还遭遇到了三四批的人，他们从这宫殿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钻出来，先是想要套话，见套话不成就威逼利诱，她怕会遇到突发事故便全数解决了。
“续命丹是真的存在。”
青墨若是不说这话，千婉玉多半会将这续命丹重新给到九妹，任由对方随意处置，“怎么说？”
“你手中这一颗看起色泽和浓郁的香味，是真的。”青墨无奈摇头，好东西到了这二位手中就像是地摊货似的，“但是品级不高，你看这丹药也就两道纹路，真正好的丹药至少在三纹以上，多则可达到五纹路，你手中这个最多算是低品续命丹。”
青墨又给她们恶补了一下神级丹药，香味可吸引百兽。
“续命丹算是中阶以上的丹药，即使是低品，那也是低品中阶丹药。”青墨恨铁不成钢。
“九妹，我修炼了多长时间？”
她细细思考了下，“十五天亦或者十六天。”
千婉玉盯着瓷瓶好一会才摇头，“我晋级已花去了大半个月，我们现在就离开。”
若她是千卓茜，肯定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传承，续命丹和传承比起来，前者根本无足轻重，她随手一挥，小色给小白团盖的小茅屋就给她挥了一个缺口，她将正在呼呼大睡中的小白团直接挪到了空间。
“ 走。”
她们出去比进来时更加简单，她们一出山洞，洞外的光还没有洞内的荧光虫光线强。
“七姐，白柔师姐她们应该不会有事吧？”东方明惠本以为至少可以遇到他们，结果发现半个月过去了，她一个人也没见着。
千婉玉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轻揉了揉她的发丝，语重心长道，“他们每个人该有自己的机遇，跟着我们，反倒是阻碍了他们抓住机遇的时机。”
“也对。”
她觉得自己不如七姐看得透彻，于是走了一段路程，她将空间内的一本密密麻麻的笔记本拿了出来，从中撕下了一张纸，“七姐，这是我们去第四峰的路。”
第三峰和第四峰看似邻近，实则相差了很远的距离。这条路是千倚灵发现的捷径，即使如此，她跟着他们一路走也遇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危险。
“这是你画的地图？”
东方明惠眨眼，反正她的真身已被七姐识破了，那些潦草的字迹也早早露出了破绽。
千婉玉拿起来认真的看了看，她什么都没说，看完后就将地图踹进了自己的空间，拉着东方明惠的手一步步朝前走去。
“七姐，你不怀疑这地图是假的吗？”
“我相信你。”
一句话温暖了她整颗心，东方明惠一想起在现代两人的温馨世界，她不由在想，不知道等到七姐晋级成为灵圣后，她们还有没有机会回到现代。
“傻笑什么？”
“没什么。”
通往第四峰的路在地底下。
千婉玉看懂了那张地图，她找到了两山峰临界之处，所见是一片小溪流，河水中的小溪流还特别的急促，“地图上显示的地点就在这里。”
东方明惠点头，她不太记得路了，她能做的就是在三世镜中将千倚灵和千子衍两人所到之处做了一个标记，简单的形容了下周边的地理位置。
千婉玉又将纸张拿出来对照了一下，“是这里了。”
东方明惠不懂水性，她上次还是跟着他们坐船飘过，加上她接触到水面就像是没接触到一般，也所谓。但眼前这局面却不像上次那般简单了。
“七姐，我们怎么过去？”
千婉玉思索了片刻，用灵力砍断了几根木头，事后把捆仙锁将这些木头都牢牢的捆绑了起来，简单的一个木筏就被她做好了，“我们走。”
她还来不及抗议，就见千婉玉将木筏轻轻抛到了溪流之中，然后她眼前一晃就被对方拉扯站立在了木筏之上。
“七姐，这种木筏禁不起我们颠簸。”她说得绝对是大实话，她见过七姐娘亲和木头大舅制造了一个更豪华的木筏，至少还有扬起的风帆，但是到了半路上木筏就被水中的怪兽给击毁了。
“九妹不怕，到时候你就抱紧七姐的腰就好。”千婉玉揶揄的朝着她笑了，手中的水雷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抽出，转而又严肃道，“让你的契约魔植一路上拉扯那些树木，以确保我们的木筏不会被激流给冲垮。”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胖娃娃气鼓鼓的瞪着东方明惠，还在生她不将丹药给它的事情，但该做的事情它一样不落的照做不误，蔓藤穿过木筏底端稳稳的固定住，另外一头从它手中绕过去穿梭到了周遭的树上，紧紧的扣住，每隔一段路途它就重新找可以被蔓藤系住的参照物。
“呐，小色，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待会会有一只大型的水兽可能会跳出来，你若是能将它捕捉，这东西任由你处理。”她好心提醒着。
“你说的，绝不能反悔。”
“是，绝不反悔。”
胖娃娃一听到有大型水怪，立马来了精神，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就在木筏四周围寻找着，兴奋的在木筏上面上蹿下跳，像一只顽皮的泼猴。
东方明惠忍笑，那水怪个头还挺大，也不知道小色能不能消化掉。
千婉玉就站在船头，时刻警惕着，她们保持这种状态一整日，也没见到任何水兽，激流是有，偶尔还有几个紧急的拐角，但都被小色极好的掌控力给避开。
很快，她们即将面临着瀑布般的冲击力道，周围的树丛也逐渐变少，到下一个拐弯处，就没什么地方可以借力了。
天色渐晚，她们已在溪流中漂流了一天，月光倒影在水面上，羸弱的光芒反倒是给周围的环境平添了几分诡谲，水面下是漆黑一片，让人看不太真切水面的一切。
“七姐，这个地方我们要注意。”
东方明惠蹲下身，她将背后的绸布伞都紧握在了手中。
千婉玉倒是想用一根绳子将她栓在自己的腰间，走哪带到哪里，也免得两人一个船头一个船尾，“水面不平静了。”
胖娃娃朝着水面望去，没料到它刚探出了一个脑袋，一条哧溜溜的尾巴一下子环住了它极短的脖子，瞬间就将它拖入到水中。
“扑通。”
河流中激起了一朵巨大的浪花，水溅到了两人的身上。
“小色。”
她蹲下身，一只手在水面中捞，捞了半天也没能捞到什么，反倒是失去了小色的掌控，整个木筏开始晃动起来，剧烈的，仿佛下一秒这木筏就要解体似的。
“九妹，别乱动，下面有东西在攻击我们的木筏。”夜深人静，又是在水面上，她根本不会游水，一点也不想成为七色大陆第一个被溺毙的灵士。
木筏是用捆仙锁绑定的，捆仙锁是一条兵器，不容易被折断，所以任由河水下面那些东西如何折腾，捆仙锁还是牢固依旧，但，她还是感觉到木筏越来越松散。
不出她所料，河水下面那群魔兽眼看着捆仙锁难以咬断，便将注意力打在了木筏的那些木头上，一根木头从中间折断，木头从两侧分离，被水流给冲散了。
剩余的几根木头都松松散散的开始乱移，东方明惠不敢随意乱动。
“哗啦啦——”
千婉玉站立在一根独木上，手中的水雷鞭每次挥动，都带着一道道紫雷，水面上被她的鞭子击起了无数浪花，还有久久不能平息的噼里啪啦的嗤嗤声。
很快一条条水中的妖兽就翻滚了起来，像死鱼翻泡泡一样，水面瞬间高涨起来，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扑来，之前本就摇摇欲坠的木筏被第一个浪头彻底个打散了。
千婉玉一手扯住都她踩着一根独木迅速后退，手中的水雷鞭卷起了水中松散开来的捆仙锁。
两人堪堪躲避了第一个浪头，接着第二个浪头紧随其后。
“七姐，不是浪，后面有东西。”
千婉玉祭出了几道雷，朝着浪袭去，但，浪头很大，直接浇灭了她的雷电，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就是它在水下兴风作浪。”
正主找到了，收拾掉，水面即可恢复平静。这是千婉玉此刻想到的事。
“对，七姐，那边还有一根木头，你让我自己驾驭，我跟在你旁边会连累你。”
“好，用灵力护住自己。”
千婉玉见她站立稳了，才将全身心的注意力放在了第三个浪头中，她以灵力驾驭脚下的半截木块，手持紫色雷电，闪电般冲入进了水浪这种。
她进入水浪中，才看见那水兽的本体，一只庞大的触@手怪，它的最大的头颅部分像极了水母的大脑袋，身体内衍生出的触@手又极其像八爪鱼。她看了良久，觉得这是八爪鱼和水母相结合的产物。
场面上的战斗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
小色气炸了，它本体是一株植物，即使再喜欢水，也绝对不希望自己整个浸泡在水里面，而且它此刻正被一个粗大的东西拖拽着往最深的地方游去。
它身体内数十根蔓藤露出了东方明惠从未见过的尖锐刺儿，和蓝星梦的荆棘枝又完全不一样，它的尖锐刺儿都很长，比正常人的手掌还要长，细细的，像一根铁刺，很快将之前那只绑架了它的水兽扎成了刺猬。
鲜红的血从河底下翻腾到了河面。
东方明惠一直紧张的注视着战况以及提防时不时偷袭她的水怪，这不，刚看到一条东西从水中窜出，她想也不想拿起手中的指尖刀就唰唰将其割成了两截。
“是我。”
小色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好在它的蔓藤缩的比较快，胖娃娃从下面打捞了一大堆的物品上来，有空间戒指，还有各种各样的瓷瓶，甚至还有一块铁皮。
“不是吧。”
东方明惠惊奇，这一块两块也就算了，这是她拿到的第三块铁皮，看上面的花纹应该和无牙找到的那两块一个样子，“这个给我，其余的你自己留着。”
胖娃娃眉飞色舞，两眼一笑，眯成了一条缝隙，“全部帮我收入到空间内，以后肯定有用。”
说完，它整个都飞上了天，蔓藤自分成了十几股分别从各个死角刺入到了那只庞大的水兽身上，其中一根甚至从它的大脑袋上窜入，将它脑袋中的一块能量核给强行扒拉了下来。
满天飞血，不，应该说是一种蓝色的血液。
东方明惠被浇灌了一下，整个变成了蓝色的人。
千婉玉松了一口气，眼睛微眯，她刚才嗅到了一股凶悍的气息，这气息是她第二次嗅到，一次是小色和九妹刚签订血契的时候，这次……她看了一眼被蔓藤刺成筛子的水兽，“小色，它是你的。”
小色得意的扭了扭胖墩墩的身材，它拖着那具庞大的水兽尸体就往东方明惠身边凑，“都是宝，把它也放进空间内。”
“不是吧，这么大，空间内放得下吗？”
“能。”
千婉玉和小色异口同声的回答她。
事先已经说明了，她也没法子，只能认命的将小色的战利品全部都拖回到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内，水兽身上的蓝色液体把空间灌成了一片蓝色水库。
路程继续往前行走，她们每个人脚下踩踏一根独立的木块，小色的蔓藤四处寻找着落点，将三块木块联合在了一起，有了小色的控舵，她们的速度简直是日行千里，到了第二天夜里，她们就抵达了目的地。
东方明惠眼尖，她们还未登岸边，她看到了一点微弱的光芒自对面案上发出来。
“七姐。”
“嘘。”
千婉玉自然也看见了，她感应了一下，岸边的人大概不低于五个人，她甚至听到风传来了交谈声，自她苏醒了风系灵力，她发现自己的听力比往日里还要敏锐。
她示意小色将她们三人的木块拉扯到了岸边，她将灵力包裹住自己的脚。
东方明惠看到后，也学着让自己灵力运转到脚下去，如此一来，她们走路就像风一样，让人完全听不见。
五个人围绕在篝火旁边，本还旺盛的火焰被河边的冷风一吹，晃悠了两下后，火焰就减弱了几分。这就是为何她们老远只看到一点火光的缘故。
“老大，也不知道大小姐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了，你说她为何不带我们一起去？反倒是让我们留在这里给她们守着，着实气人。”此人名叫张三。
本是千卓茜的忠实拥护，可是气不过大小姐听了梦一笑的安排，把他们五个结拜兄弟撇下了，还把他们留在这里守着，至于守什么，他也不知道。
她将自己遇到夜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在那之后，她其实还遭遇到了三四批的人，他们从这宫殿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钻出来，先是想要套话，见套话不成就威逼利诱，她怕会遇到突发事故便全数解决了。
“续命丹是真的存在。”
青墨若是不说这话，千婉玉多半会将这续命丹重新给到九妹，任由对方随意处置，“怎么说？”
“你手中这一颗看起色泽和浓郁的香味，是真的。”青墨无奈摇头，好东西到了这二位手中就像是地摊货似的，“但是品级不高，你看这丹药也就两道纹路，真正好的丹药至少在三纹以上，多则可达到五纹路，你手中这个最多算是低品续命丹。”
青墨又给她们恶补了一下神级丹药，香味可吸引百兽。
“续命丹算是中阶以上的丹药，即使是低品，那也是低品中阶丹药。”青墨恨铁不成钢。
“九妹，我修炼了多长时间？”
她细细思考了下，“十五天亦或者十六天。”
千婉玉盯着瓷瓶好一会才摇头，“我晋级已花去了大半个月，我们现在就离开。”
若她是千卓茜，肯定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传承，续命丹和传承比起来，前者根本无足轻重，她随手一挥，小色给小白团盖的小茅屋就给她挥了一个缺口，她将正在呼呼大睡中的小白团直接挪到了空间。
“ 走。”
她们出去比进来时更加简单，她们一出山洞，洞外的光还没有洞内的荧光虫光线强。
“七姐，白柔师姐她们应该不会有事吧？”东方明惠本以为至少可以遇到他们，结果发现半个月过去了，她一个人也没见着。
千婉玉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轻揉了揉她的发丝，语重心长道，“他们每个人该有自己的机遇，跟着我们，反倒是阻碍了他们抓住机遇的时机。”
“也对。”
她觉得自己不如七姐看得透彻，于是走了一段路程，她将空间内的一本密密麻麻的笔记本拿了出来，从中撕下了一张纸，“七姐，这是我们去第四峰的路。”
第三峰和第四峰看似邻近，实则相差了很远的距离。这条路是千倚灵发现的捷径，即使如此，她跟着他们一路走也遇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危险。
“这是你画的地图？”
东方明惠眨眼，反正她的真身已被七姐识破了，那些潦草的字迹也早早露出了破绽。
千婉玉拿起来认真的看了看，她什么都没说，看完后就将地图踹进了自己的空间，拉着东方明惠的手一步步朝前走去。
“七姐，你不怀疑这地图是假的吗？”
“我相信你。”
一句话温暖了她整颗心，东方明惠一想起在现代两人的温馨世界，她不由在想，不知道等到七姐晋级成为灵圣后，她们还有没有机会回到现代。
“傻笑什么？”
“没什么。”
通往第四峰的路在地底下。
千婉玉看懂了那张地图，她找到了两山峰临界之处，所见是一片小溪流，河水中的小溪流还特别的急促，“地图上显示的地点就在这里。”
东方明惠点头，她不太记得路了，她能做的就是在三世镜中将千倚灵和千子衍两人所到之处做了一个标记，简单的形容了下周边的地理位置。
千婉玉又将纸张拿出来对照了一下，“是这里了。”
东方明惠不懂水性，她上次还是跟着他们坐船飘过，加上她接触到水面就像是没接触到一般，也所谓。但眼前这局面却不像上次那般简单了。
“七姐，我们怎么过去？”
千婉玉思索了片刻，用灵力砍断了几根木头，事后把捆仙锁将这些木头都牢牢的捆绑了起来，简单的一个木筏就被她做好了，“我们走。”
她还来不及抗议，就见千婉玉将木筏轻轻抛到了溪流之中，然后她眼前一晃就被对方拉扯站立在了木筏之上。
“七姐，这种木筏禁不起我们颠簸。”她说得绝对是大实话，她见过七姐娘亲和木头大舅制造了一个更豪华的木筏，至少还有扬起的风帆，但是到了半路上木筏就被水中的怪兽给击毁了。
“九妹不怕，到时候你就抱紧七姐的腰就好。”千婉玉揶揄的朝着她笑了，手中的水雷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抽出，转而又严肃道，“让你的契约魔植一路上拉扯那些树木，以确保我们的木筏不会被激流给冲垮。”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胖娃娃气鼓鼓的瞪着东方明惠，还在生她不将丹药给它的事情，但该做的事情它一样不落的照做不误，蔓藤穿过木筏底端稳稳的固定住，另外一头从它手中绕过去穿梭到了周遭的树上，紧紧的扣住，每隔一段路途它就重新找可以被蔓藤系住的参照物。
“呐，小色，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待会会有一只大型的水兽可能会跳出来，你若是能将它捕捉，这东西任由你处理。”她好心提醒着。
“你说的，绝不能反悔。”
“是，绝不反悔。”
胖娃娃一听到有大型水怪，立马来了精神，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就在木筏四周围寻找着，兴奋的在木筏上面上蹿下跳，像一只顽皮的泼猴。
东方明惠忍笑，那水怪个头还挺大，也不知道小色能不能消化掉。
千婉玉就站在船头，时刻警惕着，她们保持这种状态一整日，也没见到任何水兽，激流是有，偶尔还有几个紧急的拐角，但都被小色极好的掌控力给避开。
很快，她们即将面临着瀑布般的冲击力道，周围的树丛也逐渐变少，到下一个拐弯处，就没什么地方可以借力了。
天色渐晚，她们已在溪流中漂流了一天，月光倒影在水面上，羸弱的光芒反倒是给周围的环境平添了几分诡谲，水面下是漆黑一片，让人看不太真切水面的一切。
“七姐，这个地方我们要注意。”
东方明惠蹲下身，她将背后的绸布伞都紧握在了手中。
千婉玉倒是想用一根绳子将她栓在自己的腰间，走哪带到哪里，也免得两人一个船头一个船尾，“水面不平静了。”
胖娃娃朝着水面望去，没料到它刚探出了一个脑袋，一条哧溜溜的尾巴一下子环住了它极短的脖子，瞬间就将它拖入到水中。
“扑通。”
河流中激起了一朵巨大的浪花，水溅到了两人的身上。
“小色。”
她蹲下身，一只手在水面中捞，捞了半天也没能捞到什么，反倒是失去了小色的掌控，整个木筏开始晃动起来，剧烈的，仿佛下一秒这木筏就要解体似的。
“九妹，别乱动，下面有东西在攻击我们的木筏。”夜深人静，又是在水面上，她根本不会游水，一点也不想成为七色大陆第一个被溺毙的灵士。
木筏是用捆仙锁绑定的，捆仙锁是一条兵器，不容易被折断，所以任由河水下面那些东西如何折腾，捆仙锁还是牢固依旧，但，她还是感觉到木筏越来越松散。
不出她所料，河水下面那群魔兽眼看着捆仙锁难以咬断，便将注意力打在了木筏的那些木头上，一根木头从中间折断，木头从两侧分离，被水流给冲散了。
剩余的几根木头都松松散散的开始乱移，东方明惠不敢随意乱动。
“哗啦啦——”
千婉玉站立在一根独木上，手中的水雷鞭每次挥动，都带着一道道紫雷，水面上被她的鞭子击起了无数浪花，还有久久不能平息的噼里啪啦的嗤嗤声。
很快一条条水中的妖兽就翻滚了起来，像死鱼翻泡泡一样，水面瞬间高涨起来，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扑来，之前本就摇摇欲坠的木筏被第一个浪头彻底个打散了。
千婉玉一手扯住都她踩着一根独木迅速后退，手中的水雷鞭卷起了水中松散开来的捆仙锁。
两人堪堪躲避了第一个浪头，接着第二个浪头紧随其后。
“七姐，不是浪，后面有东西。”
千婉玉祭出了几道雷，朝着浪袭去，但，浪头很大，直接浇灭了她的雷电，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就是它在水下兴风作浪。”
正主找到了，收拾掉，水面即可恢复平静。这是千婉玉此刻想到的事。
“对，七姐，那边还有一根木头，你让我自己驾驭，我跟在你旁边会连累你。”
“好，用灵力护住自己。”
千婉玉见她站立稳了，才将全身心的注意力放在了第三个浪头中，她以灵力驾驭脚下的半截木块，手持紫色雷电，闪电般冲入进了水浪这种。
她进入水浪中，才看见那水兽的本体，一只庞大的触@手怪，它的最大的头颅部分像极了水母的大脑袋，身体内衍生出的触@手又极其像八爪鱼。她看了良久，觉得这是八爪鱼和水母相结合的产物。
场面上的战斗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
小色气炸了，它本体是一株植物，即使再喜欢水，也绝对不希望自己整个浸泡在水里面，而且它此刻正被一个粗大的东西拖拽着往最深的地方游去。
它身体内数十根蔓藤露出了东方明惠从未见过的尖锐刺儿，和蓝星梦的荆棘枝又完全不一样，它的尖锐刺儿都很长，比正常人的手掌还要长，细细的，像一根铁刺，很快将之前那只绑架了它的水兽扎成了刺猬。
鲜红的血从河底下翻腾到了河面。
东方明惠一直紧张的注视着战况以及提防时不时偷袭她的水怪，这不，刚看到一条东西从水中窜出，她想也不想拿起手中的指尖刀就唰唰将其割成了两截。
“是我。”
小色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好在它的蔓藤缩的比较快，胖娃娃从下面打捞了一大堆的物品上来，有空间戒指，还有各种各样的瓷瓶，甚至还有一块铁皮。
“不是吧。”
东方明惠惊奇，这一块两块也就算了，这是她拿到的第三块铁皮，看上面的花纹应该和无牙找到的那两块一个样子，“这个给我，其余的你自己留着。”
胖娃娃眉飞色舞，两眼一笑，眯成了一条缝隙，“全部帮我收入到空间内，以后肯定有用。”
说完，它整个都飞上了天，蔓藤自分成了十几股分别从各个死角刺入到了那只庞大的水兽身上，其中一根甚至从它的大脑袋上窜入，将它脑袋中的一块能量核给强行扒拉了下来。
满天飞血，不，应该说是一种蓝色的血液。
东方明惠被浇灌了一下，整个变成了蓝色的人。
千婉玉松了一口气，眼睛微眯，她刚才嗅到了一股凶悍的气息，这气息是她第二次嗅到，一次是小色和九妹刚签订血契的时候，这次……她看了一眼被蔓藤刺成筛子的水兽，“小色，它是你的。”
小色得意的扭了扭胖墩墩的身材，它拖着那具庞大的水兽尸体就往东方明惠身边凑，“都是宝，把它也放进空间内。”
“不是吧，这么大，空间内放得下吗？”
“能。”
千婉玉和小色异口同声的回答她。
事先已经说明了，她也没法子，只能认命的将小色的战利品全部都拖回到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内，水兽身上的蓝色液体把空间灌成了一片蓝色水库。
路程继续往前行走，她们每个人脚下踩踏一根独立的木块，小色的蔓藤四处寻找着落点，将三块木块联合在了一起，有了小色的控舵，她们的速度简直是日行千里，到了第二天夜里，她们就抵达了目的地。
东方明惠眼尖，她们还未登岸边，她看到了一点微弱的光芒自对面案上发出来。
“七姐。”
“嘘。”
千婉玉自然也看见了，她感应了一下，岸边的人大概不低于五个人，她甚至听到风传来了交谈声，自她苏醒了风系灵力，她发现自己的听力比往日里还要敏锐。
她示意小色将她们三人的木块拉扯到了岸边，她将灵力包裹住自己的脚。
东方明惠看到后，也学着让自己灵力运转到脚下去，如此一来，她们走路就像风一样，让人完全听不见。
五个人围绕在篝火旁边，本还旺盛的火焰被河边的冷风一吹，晃悠了两下后，火焰就减弱了几分。这就是为何她们老远只看到一点火光的缘故。
“老大，也不知道大小姐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了，你说她为何不带我们一起去？反倒是让我们留在这里给她们守着，着实气人。”此人名叫张三。
本是千卓茜的忠实拥护，可是气不过大小姐听了梦一笑的安排，把他们五个结拜兄弟撇下了，还把他们留在这里守着，至于守什么，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