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纯没说话，两人暂时都没去聊这个话题。
  听着窗外的夜间车声，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他。
  肖纯小心避开碰到姚越的脚，可是他脚冰凉，姚越偏要左脚靠近给他取暖。
  “我会踢到你的。”肖纯说。
  “不怕，好了很多，没事的。”姚越侧身抱住他，“睡吗？”
  “睡吧。”肖纯声音沙哑。
  姚越听了心里难受，收紧了手。
  对于今天，要是没有因为那种强烈的，肖纯就在身后的感受，没有那个梦在先，他就那样和姜南走了，他真的会后悔死。
  敏感的肖纯一旦真的误会了，又会是什么样的发展，他不敢想。
  很安静。
  冷空气中只有肖纯的气息是暖呼呼的，他闭着眼，听着肖纯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轻声喊了一声“纯哥”，肖纯没有应他。
  他下巴轻轻蹭了蹭肖纯的头发，低声说了一句。
  “我爱你。”
  这一句，低沉沙哑，随着冷空气散开。
  肖纯整个人却像电流窜过，他努力保持假寐状态，在听到姚越均匀的呼吸声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嘴角扬起，眼睛发亮。
  终于等到你，等到你说爱我。
  ……
  第二天起来，肖纯一定要先去买手机。
  姚越只好艰难的起床，肖纯拿起毛衣给他套上，“没有看着你买手机，我不踏实。”
  迷迷糊糊的人张开双臂就要抱。
  “起来，给你穿裤子。”肖纯好笑的双手把他抱了抱，然后拉着他脚放下。
  “怎么跟哄个孩子一样啊？”姚越拍他脑门，“多害羞啊，我自己穿，这大半月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又不是什么大事。”
  肖纯把他裤子拿过来，“害羞个毛线，少废话，快点。”
  姚越忽然间觉得，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很久很久，就什么都自然而然，谁也没有办法分开，去抹掉...
  在楼下的地摊早餐吃了几个包子，肖纯就和姚越慢慢走着。
  姚越走路不方便，他们就打车去买手机。
  看着各种各样各牌子的手机，肖纯问他要什么。
  “就基本功能好了，不要太贵，省着点。”姚越说，“我这个月都没去家教。”
  “我去了。”肖纯说，工作人员给他拿出了他要求的那款黑色。
  “不行。”姚越说的随意，但是语气坚定。
  肖纯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着手机。
  他知道姚越的想法。
  “那你还摔？”
  “谁误会我又不接我电话呢，最近脾气不好。”姚越笑着低声说。
  肖纯就斜看他，啧了一声，“欠收拾。”
  最后买了和肖纯一样的手机，两人就一拐一拐的出去了。
  很慢很慢的走在街道上，看着他这样，心疼的很，“还疼吗？等下就去拿结果，如果真的又裂开了，我很生气。”
  姚越偏头看他，狭长的眼睛带着一丝丝的心疼，竟然还有红丝。
  “当然，我很愧疚，我会责怪自己。”肖纯停下看着他，“对不起男朋友，我不该那样。”
  “都怪我们的脾气...”姚越笑，“行了，翻过了啊。我要是以后残废了，你...”
  “我呸！呸呸呸！瞎几把乱说，不就骨折吗，至于吗？再不行，我照顾你一辈子。”肖纯很坚定和轻松的表情和语气，“这样也没事，你也没机会出去招惹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