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电脑有点卡顿，下载视频就用了十来分钟。
  年轻警察简直度秒如年，在旁边上蹿下跳宛若返祖。
  终于视频加载好了，女警员用鼠标拖着进度。
  “刚才我让那边给我拷贝了临近时间的，这个是三个人刚刚进入包厢的画面。”
  屏幕上，白怜怜在经理的指引下走在前面，岳晴晴和杜若燕则跟在后面。
  在即将到达包厢前，有个男人从转角出现，并且盯着岳晴晴的背影。
  画面中岳晴晴似有所觉，转头看了一眼，刘老板则撇开头径直离开。
  年轻警察疑惑道：“这个录像我们之前看过了啊，这不就是走廊的吗？”
  画面里也看不出什么，总不能因为之前碰到过就给姓刘的定罪吧。
  人家背后的律师可不是吃素的。
  “不是。”女警员指着屏幕，“我重新放一遍就是想让你们记住这个画面，注意他看岳晴晴的视线。”
  从监控录像的画面就能看得出来这家店的财大气粗。
  安装的可不是大路货，而是国际顶尖的高清摄像头，比一般店门口那种像素要高得多。
  年轻警察催促道：“好好，继续往下说，然后呢？”
  女警员又打开另外一个视频。
  “这是案发现场，也就是岳晴晴和杜若燕所在的包厢，我反复看了很久，最终发现，下药的人是杜若燕自己。”
  “什么？”年轻警察惊了。
  这是什么操作，我害我自己？
  “你看这里，她有一个明显奇怪的动作。”
  女警员原本也会负责警局里技术方面的东西，娴熟地将视频拖到软件里，一帧帧的慢放。
  终于截到了药片落入酒杯的一瞬间。
  很明显，是杜若燕放的。
  下一秒，还用手指刻意地抹了下杯壁。
  年轻警察也看出来了，“这是在做记号？”
  “是的。”
  女警员又将视频一路往后拉，没过多久岳晴晴端起其中一个酒杯。
  按理说已经知道了结局，和年轻警察依旧心中一紧。
  好在发现岳晴晴端起的是另一个酒杯。
  但奇怪的是杜若燕明明看到了，脸上却泛着诡异的表情。
  仿佛岳晴晴已经拿起了下了特殊“调料”的那杯酒。
  又过了一会杜若燕端起自己下药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这……”年轻警察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她是故意喝了这杯酒的？不至于吧，也太拼了。”
  这就是传说中杀敌一百自损一万？
  她是为了用自己的名誉去陷害岳晴晴？
  什么仇什么怨啊，犯得着吗？
  接下来视频的画面又是对上了岳晴晴的说辞。
  白怜怜说了两句话后离开房间，岳晴晴在对方走出去后也起身离开。
  而这时杜若燕坐在沙发上，看着门的方向。
  女警察严肃道：“当时我看到这一段时也非常奇怪，杜若燕为什么要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年轻警察：“对啊，她这不是蠢吗？”
  女警察冷笑一声，“但有些人不但蠢，还坏，这种又蠢又坏的人活该自作自受。”
  她打开另一个视频。
  “而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