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图子歌扔下一张离婚的字, 就走了。
  她跟齐岩去了法国, 这期间走过几个小的秀场,品牌商也开始渐渐认可她。
  周凌川找来是两个月之后, 她当时正在巴黎, 秀场结束时, 大家换完衣服陆续都走了,她衣服还没换完, 门便被推开。
  看清来人,图子歌瞠目结舌,他怎么找到这儿的。
  她刚说你来干什么, 周凌川一句话没回, 直接上来就把她按到墙壁上, 上了她。
  图子歌欲哭无泪,一边骂一边挣扎,最后这货直接拿领带把她绑上。
  周凌川从进来就直奔她,一句话都没说。
  整个过程就跟打架似的, 她咬得他肩膀都出血了, 他愣是没停下来。
  结束后,她瘫软在他肩上
  图子歌想起他之前的话,如果她再提离婚,无论在哪他直接上了她。
  她信了,他是说到做到,这是哪儿,更衣室啊。
  外面人来人往的走动声, 和说话声都听得真切,无论她怎么骂怎么求饶,他都当没听到。
  她软软的被他架在臂弯里,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著。
  她说我已经提出离婚了,你这样叫强j。
  他只是冷哼一声。
  周凌川没解释他那天去干嘛,也没解释这段时间他都去哪儿找她,只是把她做到半死,然后拖回了她的住处。
  小沐沐已经五个多月了,看到两个多月没见的男人,开始有一点排斥,本就冷著脸的男人,脸更黑了。
  图子歌态度坚决,我什么都不要,想跟我抢孩子,除非我死了。
  周凌川抱著孩子,一点点轻哄著宝贝,熟悉近一个小时,孩子才算不哭,开始跟他玩。
  这回,周凌川爆满的怒气值才算消退一半。
  图子歌觉得他是来跟她抢孩子的,顺便才睡了他。
  周凌川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来睡你的。
  图子歌觉得这货有病,找梁余音去啊,人家让你睡,我不让还非上赶著,贱。
  她话一出,周凌川浑身都透著寒意,图子歌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里,像冰似的冷飕飕。
  周凌川在巴黎呆了两天,他走时没有一点抢孩子的意思。
  图子歌当时很纳闷,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不管他是惩罚她,还是做什么,只要不跟她抢孩子就好。
  只是她很郁闷,周凌川在巴黎的两天,她几乎没下过床,她不是不想下,是下不了。
  每次双腿一沾地,双腿就直打哆嗦。
  她冷眼瞪他,他若无其事,当没看到。
  他负责照看孩子,孩子在大床上玩小床上睡,饿了就抱过来给她喂奶,孩子吃饱了去睡,他就把她按床上,上什么,上她。
  周凌川走后,电话偶尔会打来,但不跟她多说话,只跟孩子视频。
  即使离婚,他也有探视权。所以她很少拒绝他的视频要求,除非她忙。
  开始工作后,齐岩帮她找了个保姆,是国内的一个阿姨,图子歌见了人,聊了聊觉得人不错,便放心把孩子交给她照管。
  只是保姆费贵得令人砸舌,比国内高许多。有时她接几个秀场,才够一个月保姆钱。
  她那点少的可怜的工资,又要租房子,又要付保姆钱,又养孩子,慢慢生活就有些拮据。
  她的生活琐事齐岩都知道,说要给她钱,她哪能要,说自己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后来工资渐渐多了,她也特别开心,齐岩说是因为她的秀场价码提高了。
  一次跟大家聊天,有个同是国内的模特说,她新入行的工资根本没那么多,她这才知道,是齐岩自掏腰包给她的。
  齐岩的好意她心领了,但也不能总这样,她挑明了该多少就是多少,绝对不要他的钱。
  齐岩硬塞给她一些,说是当借她的,记著就好,以后她挣多了还他就是。
  她出来时,除了带了孩子和一肚子气,几乎没其它东西,自己攒那点钱,来了已经花得差不多。
  她开始犯愁,折中之后,只好把现在房子退了,在位置偏远处寻了一个,环境差了点,但价格便宜,手里的钱也能宽裕些日子。
  小沐沐八个多月,开始扶著东西可以自己站起来挪一步,她特别开心,每天除了工作之外,都在家里陪孩子。
  保姆说自己家离她这太远,前段时间因为她太忙没好开口,现在辞职了。
  图子歌又郁闷了,好不容易让小沐沐适应一个阿姨,这孩子可记人了,除了她和阿姨谁也不跟。
  齐岩来过多次都不让抱,接触了二个月,小家伙才勉强跟齐岩混熟,让他抱了。
  图子歌没找到合适的保姆前不可能再去参加工作,但不工作就没钱挣,她也不好求她哥,只能快点去找合适的保姆。
  她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人生活的不易,她在这边有齐岩帮衬,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手里唯一一个值钱的,就是当初周凌川送她那条项链,她看了几次,觉得还没到变卖家产的地步。
  九月,周凌川又来了,她根本不知道他打哪得知她的住处,人直接杀到,把她弄个措手不及。
  在门口时,她用力甩上门,却被他挡住。
  他前脚一迈进来,就见满地狼藉,零食袋,尿不湿,纸屑飞满地。
  她伸脚去踢,周凌川一把扯过她,眸子冷冷的看著她。
  她看了他一眼,末了低下头。
  周凌川把她推到一边,先去看了看孩子,小沐沐对他又有些陌生,他脸色一沉,转头看她。
  她说关我什么事,孩子不认得你怪我喽。
  他冷哼,怪谁?
  她哼赤,但也没说什么,知道说再多最多是嘴上找痛快,一点实际目的都达不到。
  她的目的是不想见他,离婚。
  但她不敢说,再提离婚,受罪的是她。
  但她不提,受罪的还是她。
  她抱著孩子喂奶,周凌川脱了外套,挽起白衬衫的袖口,替她收拾满地狼藉。
  周凌川依旧只呆两天,这两天她几乎没下过床,腿软,下不了。
  他走之前替她找了一处地理位置极好的房子,找人搬了家,又给她留下一张卡,让她用。
  图子歌也不客气,自己活成这德行了,还矫情什么,就当他是给孩子的,她收的心安理得。
  没过几日,图子歌接到林姨和张姐电话,周凌川把这俩人支到法国来了。
  图子歌那些日子挺恨周凌川的,她开始特别伤心,第一次伤心到那种程度,比拿刀子捅她还疼。
  她屏蔽了一切周凌川的通讯工具,他用陌生号打电话给她,她又设置屏蔽所有陌生信息。
  图子安电话里骂她,说你要是真不想过了,回家他一样能养得了他们,为什么非跑那么远。
  周凌川来了两次,每次都是话特别少,真真是惜字如金。
  做的最多就是睡她,白天睡,晚上睡,孩子睡了他继续睡她。
  她问他,是不是吃药了。
  然后她被折腾了两个小时,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她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林姨和张姐来后,这个家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除了没有周凌川,她的日子和以前没两样。
  小沐沐对林姨和张姐接触了几天,便熟悉起来。
  她跟齐岩沟通,又开始接秀场。
  她没想火,没想出名,只想有份正经工作,不像车模那种被人说得难听,能混口饭吃,养得起小沐沐,这就够了。
  连续几个月,她接了不少秀场,齐岩替她打通不少人脉,她也接过一些杂志和平面告片。
  这些都在国外二三线品牌服装,所以国内人依旧没人认识到她。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来到法国已经一年了。
  她忙碌的日子特别充实,工作,带孩子,她觉得这才叫生活,以前只能叫等死。
  周凌川来过几次,每次目的都很明确,睡她睡她再睡她。
  她每次都是挣扎挣扎再挣扎,她现在看到领带都毛发,是从头皮到脚后腿,都起鸡皮疙瘩。
  她不依他就绑她,现在都绑上瘾了,不管她同不同意,上来就绑,天,那东西还能做这用,弄得她现在都无法直视扎领带的男人。
  有时自己也会穿中性服装走秀,自己系领带的时候,都会联想到他,真特么邪恶。
  周凌川走后没过多久,周博文来了。
  图子歌有些歉意,毕竟在周家那些没什么美好的日子里,周博文还算是一点温暖。
  周博文说来看看孩子,又给了她样东西。
  她一看,是北京三环内绝佳之地的房产,虽然以前就想著买一套房子,属于自己的房子,搁以前她肯定收了,但现在不能要了。
  周博文执意要给她,让她收下,说就当给孩子的礼物。去年就准备好的,结果没来得及给她就走了。
  她拒绝再拒绝,最后还是收下了,当给孩子的。
  她对于周博文有些歉意,自己一声不响带孩子走了,周家轰动整个商圈的百日宴,孩子和孩子妈都没出现,让周博文十分尴尬。开始觉得图子歌不懂事,但久了就觉得错肯定不是一个人的,也训斥了周凌川。
  她说她想离婚。
  周博文说离婚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凌川同意,他也不会干预。
  周凌川没说同意离婚,也没说不同意,反正每次来,目的就两个,一是看孩子,二是睡她。
  睡就睡吧,妈的,为毛每次都用领带绑她。
  她这次连续工作大半年,终于跟齐岩请了假,准备带小沐沐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