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家法伺候
  回到府中已是戌时。顾华风和顾玉泓都在门口等待迎接
  下了马车,顾华风见老太君的脸色阴沉的不像话,而顾清澜则瑟瑟的待在苏氏的身后,脸上似乎还有红印子。
  顾华风闷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老太君见顾华风这般样子,更是给心头又来了一棍子,厉声呵斥道:“看看你这个孽女,今日在华严寺可是丢尽了脸面!”
  说罢,也不顾身旁人疑惑的脸色,径直走进府门,“家丑不可外扬,都随我来祠堂!”
  顾华风连忙搀扶住苏氏弱不禁风的身子。低声安慰,而顾轻裳这个嫡女,则是被他遗忘的干干净净。
  顾玉泓来到顾轻裳身旁,询问:“姐儿,这是怎么了,为何祖母脸色如此难看?”
  顾轻裳暗暗寻思着这是个好机会,叫顾玉泓认清苏氏母女的真面目了。
  目光清浅,直视前方:“待会你就知道了。”
  来到祠堂
  老太君坐在首位,怒目圆睁看着底下的顾清澜:“怎么?还要我请你跪下?”
  顾清澜不寒而栗,竟扭头看向苏氏。
  顾轻裳不由好笑,自己前世是有多蠢,才会被顾清澜耍的团团转。
  苏氏看顾清澜不跪下反而竟看向自己,怒其不争,这个蠢货!
  随即“哐”的一声,苏氏在顾清澜的膝盖窝狠狠踢了一脚。
  “啊!”
  顾清澜磕倒在地,痛的脸色惨白,痛得感觉自己的膝盖骨都要碎了。
  老太君烦躁的揉揉眉心。
  “轻裳,你把今日的事跟你父亲说——”
  顾轻裳应了一声,随后跟顾华风陈述了此事,不偏不倚,正冲要点。
  苏氏想要挑点错,都无从下手。果然,顾华风和顾玉泓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脸色也如老太君般阴沉。
  “谋害嫡姐啊!轻裳就是顾府的脸面,她这是完全不把我顾府的脸面放在心上!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阴险歹毒!这长大之后还如何是好啊!”
  老太君今日在华严寺不好发火,现在把火完完全全的撒在了顾清澜身上。
  “来人啊!上家法,今日我定要狠狠惩戒这个不肖子孙!”
  家法!
  顾家的祖传家法可是狠毒无比,藤鞭带刺,尤其是顾清澜这种娇养的小姐,细皮嫩肉,几鞭下去免不了皮开肉绽。
  顾清澜听到吓得一颤,害怕得睁大了双眼,泣涕四流。
  一旁的苏氏更是如坠深渊,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老太君!万万不可啊!这、澜儿她那么小…她受不了啊!”
  老太君勃然大怒,尖刻地指责道。
  “受不了!?我问你,若是今日轻裳没有拆穿,接下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此刻,你会为她求情吗!?”
  苏氏怔愣片刻,怎么想也不知怎么开口,只能抱着顾清澜嘤嘤哭泣。
  顾轻裳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对着脸色复杂的顾玉泓缓缓道:“玉泓,这就是你眼中的好母亲?嗯?”
  顾玉泓望了望顾轻裳,随即低头盯着地面,脸色复杂,默不作声……
  顾轻裳见他如此,也不好再问,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待会来我房间。
  顾华风见自己的美娇娘受屈,刚想要开口却被老太君呵止了。
  “你闭嘴!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自然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以为那些在场的夫人小姐都是傻子吗?一个丫鬟,没有主子的授意,她能有那个胆子陷害轻裳吗!会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造出这个局吗?你莫不是老糊涂了!宠庶灭嫡,你是闲你这个官位坐得太稳了!?”
  顾华风悻悻闭上了嘴。
  老太君铁青着脸,中气十足:“兰婆子,把二小姐绑到长凳上,二十藤鞭!给我用劲打!一下都不能少!”
  说罢,老太君让顾华风搀扶着,出了祠堂。
  “老爷,老太君求您开恩啊!老爷——”苏氏还不死心的大喊着顾华风。
  兰婆子立刻动作起来叫着两旁的小厮,生拽着顾清澜往凳子上绑。
  苏氏急得红了眼,“你们给我放下二小姐,澜儿、澜儿——”
  顾轻裳连忙对小厮使了个眼色,“母亲到一边歇着即可,二妹妹骄纵跋扈,吃些苦头才好。”
  旋即,顾清澜已经被绑在长凳上,兰婆子抡起藤鞭狠狠地照顾清澜的臀部打下去。
  “啪、啪”突如其来的刺痛令顾清澜惨叫出声
  “啊——”顾清澜眼眶蓄满泪水,“娘!救我——”
  苏氏心急如焚,想要去阻止,却被小厮拦了下来。
  “澜儿!”苏氏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都给我滚开,滚开!”
  眼看着藤鞭一下又一下打在女儿身上,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藤鞭扬在空中发出咻咻的声音,几个轮回下来,顾清澜的外衣已经有鲜血浸透。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豆大的泪珠顺着脸庞滴落在地面上。
  二十鞭等打完后,顾清澜的外衣已经血迹斑驳,整个人也不省人事。
  “澜儿!”苏氏强忍着心痛,大跨步冲了过去,瞧着女儿惨白的小脸,心如刀割。
  顾轻裳看着这美妙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氏,顾清澜你们这就受不了了?你们可要撑住啊!后头还有厉害的等着你们呢!
  回到自己院子里,顾轻裳吩咐妙语掩好门,让她们在外边守着,自己则跟顾玉泓来向房间
  “怎的,这场闹剧还没有使你看明白?”顾轻裳坐在床榻,徐徐开口。
  “姐儿,我——”顾玉泓神色复杂的看向顾轻裳。
  “你莫不是现在还要认贼作母!”
  顾轻裳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顾玉泓,声音陡然升高:“你可知!娘亲便是叫她们母女毒害的!”
  顾玉泓猛然抬头:“姐儿——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顾轻裳深吸一口气:“自然,虽然姐儿现在还抓不到她们的尾巴,但是总有一天我要这两人付出代价!”
  顾轻裳看着顾玉泓一脸惊慌不定的样子,语气缓和几分:“罢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也是,苏氏表面功夫做的那么好,经常在她们姐弟俩面前唱白脸,也难怪顾玉泓接受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