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操狠点……来。”严小刀的眼神湿漉漉的,那里面充斥着享受和宠溺,只要能让眼前人高兴,爽着,他就乐意给,无关任何事,不需要拐弯儿抹角的复杂心理建设。
  凌河眼底扬起一片兴奋的灯影星光,猛地抽出身体,把小刀抱起,在沙发上扶正。
  严小刀于是像家里大爷似的端坐沙发上,仍然被捆绑着,凌河体贴地在他身后垫起两个靠垫,下一刻狠辣地楔入,刺出一阵徘徊在重低音区的叫床声。
  只凭那样的声音,就性感极了……
  能让严小刀这样的男人在床上爆出这种动静,换个人行吗?
  肢体纠缠着重重地拍合,汗水淋漓,这样的情欲刺激,任何男人无法抵御。
  严小刀失神的视线中晃动着凌河的身躯,修长而完美。
  凌河在他面前亦毫无保留,裸成希腊神话油画里才有的不穿衣服的美男子,除了满头飘扬的发丝以及胸口的信物吊坠,其余一丝都不挂。凌先生的性器颜色漂亮可口,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他很喜欢……
  射得欢畅,满足而疲倦。
  严小刀挣脱了那两根搅成乱七八糟的裤装背带,这种伪劣版本的性爱玩具束缚不了他,前几天从马场打包回来的那根马鞭还算勉强够劲儿。两人移驾大床,用叠烙饼的姿势摞着,动情地喘息互吻,一趟分明不够,只是今夜的一道开胃小菜。
  “洋鸟儿都是粉色?”严小刀轻声调戏,抚弄着凌河两腿之间漂亮的器官。
  “没观察过别人的。”凌河实话实说。
  “别人都没你的好看,你最好看……”严小刀用低沉的嗓音轻撩。
  严小刀垂下眼睫审视,伸出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用粗糙的手指轻缓地捻,直捻得这玩意儿重新勃起,线条硬朗坚挺,青筋徐徐地胀出。他又拉过凌河的手握住,就是给凌河看的,轻声问:“喜欢吗?”
  凌河用眼神说:喜欢。
  严小刀亲了凌河的眼皮、额头:“做吗?想来吗?”
  严小刀动作温存,试探节奏不疾不徐,这样的问话意义非同一般,当然不是一般寻常的“做”。
  凌河很安静,余光扫过严小刀蓄势待发的身躯,没有说话。
  足足三分钟的沉默,没能灭掉蠢蠢欲动的火苗,空气中热浪开始燃烧。严小刀突然翻身压上凌河,用渴望和恳求的目光逡巡在凌河脸上:“小河,让我做一次。”
  坚硬的性器已经抵在凌河小腹,严小刀在进一步动作之前强忍着刹车,还是不愿强迫对方。
  他从心理与情感上并没什么不满足,不会觉着自己吃亏,没有那么小气,只是身体里虚掩着一股无法压抑的本质上的欲望,一有机会就破土而出,如同打开闸门放水,这样的欲望折磨他很久了。
  从生理器质性的欲望上,严小刀认为自己还是偏1的。只不过,他的枕边伴侣年轻力壮器大活好,又愿意卖力刨地讨好他,他躺着享受也挺舒服。
  “真想要啊?”凌河抚摸他的后背。
  “想。”严小刀十分干脆。
  “出门找熊爷撸去,熊爷也是带把儿的。”凌河一指门外走廊。
  “操!”严小刀捏凌河的要害,被窝里一阵窸窸窣窣你推我搡,动静不善。
  凌河也没生气或者表示嫌恶不满,但眉宇间能看出淡淡的迟疑纠结,耸了耸肩膀:“咳……”
  “哥技术很好的。”严小刀耳语着吻身下的人。
  “你技术很好?我怎么不知道,你跟男人做过?”凌河揶揄他。
  “啧……骑马我技术很好,骑骡子我就不会骑了?”严小刀一脸经验丰富和理所当然。
  “靠!你他妈才是骡子!”凌河狠狠一脚踹去。他已经学会小刀的某些口头禅。
  “不会弄疼你。”严小刀继续磨洋工,心里隐隐察觉今夜不是个好时机,但他说出口了就骑虎难下。今天晚上就是他冲动了,试图一步跨越界限。凌河总之对于一切可能成为龃龉或障碍的往事缄口不言,凌河有时强势得让严小刀有意无意地想要忽略一些事情。
  “要是不舒服,就停下来。”严小刀含着凌河的耳垂,几乎忍耐不住,性器也像是怀有感情的活物,头也不回地牢牢钻入凌河两腿之间,深埋着颤抖。他浑身皮肤像要炸开似的难受,不敢过分强迫,生怕下一秒毒液包就在他面前爆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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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得见天日
  毒液包并没有像预料那样在严小刀面前炸个四分五裂绿汁横流。
  凌河吞咽口水的动作让喉结淡淡起伏, 月色微光下脸庞平静, 笑容有一种下定决心之后的仪式感:“好,你来。”
  严小刀就没想到凌河答应这么痛快, 凌河这么爱他……他手臂和脊背都微微发抖, 事到临头像个初夜洞房里毛毛躁躁的小伙子, 他激动得用力吻了对方两下,觉着凌河后背也战栗微抖。
  他用深吻和上下其手的温存抚摸化解对方皮肤上的战栗和不适。
  他用眼神示意:这样行吗, 还是你想翻过去?
  凌河摇头, 就这样挺好。
  他俩从来都热衷于面对面的姿势,不喜欢背入。无论卧式、坐式或者站立着相拥, 都很享受对方失控时放浪而宠溺的眼神。那种表情外人看不到, 是伴侣之间独有的享受。
  严小刀用手肘支撑着, 以胸膛的热度耐心抚慰凌河,手掌兜着圈子一点一点下滑……两人好像双双老了二十岁,动作一下子慢好几拍,做个爱简直像放映一段被人为抻长了的慢镜头。原本毫不讲顾忌规则的酣畅淋漓的自由搏击, 演化成双人推手耍太极拳的风格, 轻揉慢缓, 敌进我退。
  凌河后背动了一下,急促地回吻小刀的耳朵,轻声说:“把灯关上。”
  严小刀立即听命而行,赶紧关掉那盏刺眼的台灯,这时候凌河吩咐他怎么做都行。
  光线倏然全部收敛到灯罩之中,卧室陷入一片黑暗寂静, 只能听到两道此起彼伏的呼吸。
  严小刀稍微加重了动作,忘情地深吻凌河全身,再一路往下游弋,亲到腰部往下很好看的人鱼骨轮廓,吻这位混血帅哥长得最妙的地方。严小刀一贯对床上这事很是自信,咱刀爷器大活儿好又懂得温存体贴,一定能让伴侣吃饱满足。
  凌河让小刀吻得也很舒服,能听出喉头和胸膛里流出阵阵喘息。
  凌河抬起一条胳膊挡住眼睛,可能是小刀伺候得他舒服,又好像试图挡住视线内甚至记忆里某些并不愉悦不舒服的画面。
  严小刀终于以膝盖分开凌河双腿,凌河突然撤开手臂低声说:“你把灯打开。”
  没等严小刀反应过来,凌河突然从他怀中挣脱,伸手“啪”得打开台灯!
  由黑暗踏入光明,这一回光线更显得晃眼,毫无征兆地刺入眼膜,照亮房间四面旮旯的所有角落,凌河喘息着暗自扫视一遍房间。
  “怎么了,不舒服?”严小刀盯着人。
  “没有,打开灯看得清楚。”凌河重新躺下,一条胳膊横挡着遮住双眼。
  打开灯才能让他清楚地辨认和确认,眼前的人确实是小刀。
  严小刀这时已经骑虎难下,进不得退不得,情欲起来了就无法自行纾解消退。他在皮肤几欲炸裂的痛楚自虐感觉中往复循环得不到解脱,这滋味十分难挨,快要原地爆炸了。
  但他看出凌河也很难熬,度秒如年,方才在沙发上操出来个雄风万丈意气风发的气魄,少年骄傲得意得很,这时情绪判若两人,浑身都不自在。
  枕套和床单好像都湿了。
  凌河身下洇出一层冷汗,汗渍的边缘不断蔓延扩大。他的面孔还坚强地挺着,不愿意让他的伴侣失望扫兴。他真的很爱小刀,很想满足小刀。
  手指探到某一套必经步骤卡到不进不退的时候,凌河从床上弹起来了。
  凌河的脊背像安了弹簧,无法忍受再躺在这张床上,好像身后铺了一床尖锐的利器不停刺他的后背。
  严小刀被掀到一边儿去了,一头雾水:“疼了?”
  凌河说:“不疼。”
  毒液没有喷出口,凌河说话时突然喉部剧烈哽咽上涌,喉结痉挛似的狂抖了几下!
  随即,凌河光着身子以冲刺速度进了洗手间,按在马桶上呕吐。幸亏跑得快,不然得吐严小刀一脸一身。
  “怎么了?”严小刀猛地从床上跳下,一脸懵逼,突然感到紧张和愧疚。他今天确实着急和仓促了,被眼前人撩得色令智昏浑身难耐,为了一己私欲,过分勉强对方。
  凌河吐得太剧烈了,听起来就是把肠胃翻了个底儿朝天,从傍晚酒会至午夜场吃过的、喝过的、冷的、热的、琳琅满目各种美食珍馐全部吐个干净!饭量大,呕吐也来势凶猛,可惜了凌总监亲自点单安排的一席好酒好菜。
  浓烈的红酒和香槟气息掺杂着不太好闻的胃酸,酸苦的味道瞬间充斥洗手间和严小刀的鼻息,黑暗中仿佛伸出妖一样的许多无形的触手,凌乱地扑向严小刀的眼球。
  严小刀出去倒了杯水拿回来,递给凌河,还不忘了帮这人把长发捋起来,用头绳梳到脑后,免得挡脸碍事。
  凌河漱掉一大杯水,抬头快速瞅他一眼,摆摆手:“没事,都是你公司里那几个妖精,总是给我劝酒,我今天实在喝太多了!”
  严小刀愣住。
  他没想到,凌河竟然打算以酒量浅薄为理由来化解这场尴尬?
  他自认为非常清楚凌河为什么如此难受抗拒以至引发剧烈呕吐,已经万分心疼和后悔了,准备诚恳地自我检讨和道歉。
  凌河又要了一杯水,漱掉嘴里酸涩发苦的味道,又摁着马桶圈干呕了很久,食物吐光了就开始吐胃酸,终于把心口最后一团渣滓喷干净了。
  凌河用一条大浴巾围住下半身,从洗手间里晃出来,抹掉嘴唇上的水迹。
  凌河面色如常,唇边浮出安慰之意:“我真没事,喝高了,胃特别不舒服,想吐。小刀,你以后别在我喝高的时候来那个。”
  严小刀已经穿好睡裤,胀痛之欲云消雾散,此时酒意全醒,全身都晾凉了。
  他不确定凌河是否知道简董事长前几天跟他交代的,关于那个圈子的耸人听闻的口供,以及最终交予警方的“金砖宝典”。也许薛谦私底下跟凌河也有联系,悄悄透露过了,总之凌河绝口不提那件事,那么严小刀也就不提。但这种试图将往事囫囵吞枣绕行避开的做法,不知要欲盖弥彰地伪装到什么时候,不可能假装某些障碍它就不存在。
  两人并排对窗外月光而坐,华美的光泽洒在凌河光裸的胸膛上。
  凌河在严小刀开口之前突然笑着说:“对不起啊,严先生。”
  “?”严小刀赶紧把人搂了,故意揉乱凌河的头发,“你对不起我什么啊!”
  凌河表面一本正经,又分明语带嘲讽:“我觉着你都憋坏了!万事俱备满怀热忱地扑上来想做,宝器都备好了蓄势待发,结果没有做成,真对不住你。”
  严小刀以自嘲口吻冷笑了一声:“操,老子就是一时不慎老马失前蹄,今天事儿没办好,点儿背。”
  凌河抖开散乱的长发,笑着揶揄:“整天操来操去的,严先生您也就是口头上操得最溜索!”
  严小刀顺手把这人连头发带人摁到怀里狠狠地蹂躏:“我这么想操你,我怎么办啊?”
  凌河缓缓倒在床上,迎着月光仰视严小刀,从容而轻描淡写地说:“你放心,我就是偶尔晕场,以后不会总是这样。”
  严小刀心里“咯噔”一声,宝贝儿,你要是一辈子都这么晕场狂吐,我真的只能口头操一操过个嘴瘾?
  他迅速自问自答了。一辈子这么晕场,他也认了,拥着怀里的妙人儿还是觉着赚了,一切都值得。
  凌河脸上铺满冷调光泽,眉目神色清晰而坚定:“小刀,你不用担心我,我没那么软弱脆弱。”
  严小刀用啃咬凌河脖子和肩膀的方式,掩饰层出不穷的各种复杂情绪。
  他早就领教了,凌先生远比他想象得强大很多,甚至根本不给他把人揉进怀里安慰的机会,从不刻意示弱。这更加让他内疚自己今晚精虫上脑式的肤浅和冲动。
  他粗暴地扯开凌河的浴巾围腰,往对方小腹上亲吻,沿着腹肌的纹路用嘴唇抚慰。
  他亲得凌河痒病犯了,凌河笑着捂住肚子在床上打了个滚随即又被严小刀咬了屁股……两人迅速钻被窝睡了,一睡消掉许多庸人自扰的烦心事。
  ……
  再说前日被公安机会顺利拘捕到案的简大老板,这位临湾首富、赫赫有名的大慈善家“进去”了,这个消息传出来,很多人是不信的。毕竟,警方没有做出官方正式通报,封锁消息,很多人以为,简董事长只是涉及经济问题被传唤配合调查,过一阵风平浪静了,或许还能出来。
  梁通与简铭勋这两个人,平时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亲密来往。二人气质面目迥异,行事作风大相径庭,一个盘踞在燕城另一位在港口偏安,私底下才真正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一对老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