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张丽丽兴奋的跟他描述当时的感觉,马上就要说到触感的时候,庄小多终于察觉事情的不对劲:你怎么又跑题?!我在跟你说我老公背着我勾搭别的男人!
  门外的唐槐面条宽泪:我真的没有。
  张丽丽哈哈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庄小多:我们正在看表演嘛,我喝多了去一下厕所,结果回来看到他在和几个男人聊得热火朝天,他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还一起看手机!还让他们在他石膏上留了电话号码!
  天呐,到底几个男的啊?张丽丽惊叹。
  庄小多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四个吧这不是重点!
  门外的唐槐头顶乌鸦飞过:是三个。
  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有点生气了,问他什么事,他居然还装作没事人一样说没什么,我气得把他载回来就不理他了。
  张丽丽突然有种被喂狗粮的感觉:你都要被气死了还把他载回来干什么?
  庄小多:他手受伤了啊。
  张丽丽:你槐哥是用手走路的吗?
  庄小多:
  哎呀,你听他解释解释嘛,可能真的是随便聊两句呢?张丽丽劝解。
  哼,庄小多:我才不理他,前天我妈说要在他石膏山签名鼓励他,他还说没什么必要。
  张丽丽眉头紧锁:他怎么打石膏了?
  庄小多一下子噎住,张丽丽对这次行动全然不知,更不知道公孙赫受了那么中的伤,估计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他支支吾吾的解释:就走路摔到了。
  张丽丽:好蠢哦。
  就是啊,蠢得要死,走路都能平地摔,摔了个狗吃屎。庄小多说着说着嘴角微微上扬,像个肢体不协调的大狗熊。
  门外的唐槐地铁老爷爷看手机:我哪有?
  庄小多和张丽丽飞天遁地的聊了快一个小时,挂电话的时候庄小多看看时间,这么久了唐槐居然还没有来上门认错!
  他咸鱼瘫了一会,竟然觉得有点困。
  要不先睡一会?可是万一唐槐来道歉发现我没在生气不是惨了,他怎么还不来道歉啊!哄一哄不就好了!臭男人!死木头!
  晚餐都没怎么吃,本来说好看完人妖表演去夜市宵夜的,不知道他饿不饿,受伤了还吃不饱,好可怜哦。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他跟别人聊骚!
  庄小多脑子的弹幕满得他快要宕机,眼皮子也垮下来了,已经半夜十一点,他真的好困。
  不知道他在干嘛,不会去别的房间睡觉了吧!庄小多想到这里又气得精神起来,抓过手机一看,有条短信。
  他点开,是他和唐槐在夜店看表演的照片和一段泰文。
  照片上庄小多看着台上的舞者,两只手握成拳装,又兴奋又尴尬的大笑,眼里亮晶晶的,而唐槐则是宠溺的看着他,线条硬朗的脸庞盖不住温柔。
  庄小多坐起来,打开翻译软件。
  【我们拍到这张照片,觉得你很可爱,你男朋友很爱你,他给我们号码,希望你喜欢。behappyforever!】庄小多感动得鼻头发酸,心里有些歉疚。
  放下手机就要出门去找唐槐。
  谁知一推开门,就看到唐槐挺直的背影,正在对大海站军姿,花衬衫被海风吹得呼啦作响。
  唐槐闻声转过来:小多,我错了。
  嗯庄小多轻轻咬着下嘴唇,上前抱着唐槐的腰: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和别的男人说话。
  庄小多已经到眼角的眼泪又收了回去,松开唐槐说:我哪有不让你跟别的男人说话,你的意思是我很小气咯!
  唐槐看着庄小多的表情,大脑飞速运转:我不应该觉得那是没必要的小事,你问我的时候我就应该跟你解释清楚,他们只是几个学生,喜欢摄影,拍到了我们俩的照片想送给我们,我没有手机所以我把你的电话给他们了,他们也留了个电话说可以一起出去玩。笑是因为大家都觉得照片里的你太可爱了。
  唐槐一口气说完,这几乎是他人生中说话最多最快的一次。
  嗯,庄小多心满意足的再次抱住唐槐:有进步,解释合格。
  唐槐也单手抱住庄小多,拿下巴蹭庄小多头顶。
  咕噜噜。
  两人肚子同时发出响声。
  饿了,唐槐轻轻拉开庄小多,习惯性的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庄小多视线下移,看着他打石膏的右手。
  唐槐憨笑:习惯了,那我们出去吃?
  庄小多琢磨了一下。
  我来做!你想吃什么?
  蛋炒饭。唐槐说。
  庄小多:你瞧不起我?
  唐槐想了想:葱油面?
  嗯,庄小多点头,这差不多是他所能掌握的美食巅峰。
  两人手拉着手去餐厅厨房,路过前台的时候刚好阿杰在值班,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刷手机,看见他们俩瞬间坐直了。
  庄小多想到刚刚对阿杰发火,有些不好意思,他想阿杰只是嘴贱,并不是真的滥交。
  那个,阿杰,刚刚
  对不起!我不该对唐哥哥说那些话的,你们看上去很明显就是1v1,我之后会控制住自己的。
  庄小多:?
  所以你刚刚说想一起那什么是真心话?
  唐槐太阳穴隐隐作痛。
  阿杰看看庄小多,又看看唐槐,是吗?
  庄小多深呼吸一口气,抓紧唐槐的手就走,离开前台后停下转身:你以后不准和阿杰说话!
  唐槐立正,笑得眼角出皱纹:yessir!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就很小气
  庄小多:以后不也准和这头臭羊说话!
  唐槐:yessir!
  第60章
  葱油面看似做法简单,但其实处处有门道,葱油炸得不好不行,面条煮太软了也不行。
  庄小多洗完葱,切成长段。
  葱白可以不要。唐槐说。
  庄小多问为什么?
  唐槐也不知道,只是他跟上海老师傅学到这个做法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见唐槐说不上来,庄小多轻轻的哼了一声:又是不知道原理只知道执行。
  但是还是照他说的,把葱白去掉了。
  庄小多把锅烧热,放进食用油,油温上来之后开小火,拿起锅盖挡着脸,拿起小砧板,扎起马步准备随时跑开。
  刺啦
  沾水的葱段在热油中炸起,庄小多的手被油星烫到,赶紧往后跑缩到唐槐身后,然后又觉得自己太不道德,踮起脚尖,悄摸儿的把锅盖挡到唐槐脸上。
  已经不炸了,唐槐哭笑不得,拿起筷子在油锅中翻搅几下:砧板上水多,下次用手抓起来扔进去就不会这样了。
  庄小多装作无事,放下锅盖挤过去:知道了,我来我来。
  接下去就是要把葱段炸到金黄后捞出。
  唐槐默默的在身后找了个碗,把生抽和老抽按比例配好。
  虽然唐槐是个纯正的右撇子,但是常年的训练加各种手工工作,他的左手也很灵活,单手做这个完全不成问题。
  可以了吗?庄小多回头问。
  唐槐看看,嗯,把葱段捞出来。
  庄小多照做,然后就要熄火,唐槐赶忙制止了他:还没放酱油呢。
  现在放?
  唐槐:不然你什么时候放。
  庄小多理当然:拌面的时候放啊。
  唐槐偷笑,在庄小多肩膀上捏捏:乖,我来吧。
  你又看扁我!?
  我做的好吃还是你做的好吃?
  庄小多回味唐槐做的葱油拌面,确实跟自己是不同的味道,想着想着嘴里开始分泌口水,肚子又开始叫。
  那好吧。
  庄小多让出位置,唐槐把配好的小半碗酱油倒进去,又加了一勺白糖,煮到冒泡后关火。
  烧水,下面条,水沸开后加一点凉水,再次煮沸就可以捞出来,浇上葱油,撒一点焦脆的葱段。
  走,外面吃。
  两人一人端着一碗面去外面桌子上吃面,已经快十二点了,民宿附近没有娱乐场所,这个时候已经比较安静。
  庄小多想到头几天跟宝哥聊天的时候说到县里建了个电商物流园,正在招商,有很大的政策扶持,租场地一年内不要钱,想着要不要先注册个公司占个坑。
  跟唐槐商量的时候,他吸溜一大口面:咱们用不上吧,不过你想注册就注册。
  庄小多倒不是想着他们养猪会用到电商,大概率也是用不到的。
  但是光是养猪没办法给村里,县里带来多大的变化,他们是可以过得还不错,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晚上睡觉前,庄小多拿着手机查相关资料,流程不算太复杂,但如果超过6个月不经营会被吊销,就算没有吊销,后面处理各种税务也是很麻烦。
  一时还没办法决定,庄小多还是放下手机躺好,躺好后又不放心的往床边挪一挪。
  唐槐右手受伤,他睡在左边,但有时候晚上睡着睡着醒来自己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唐槐身上,险些压到他的右手。
  但是分床睡的请求又被拒绝,庄小多只好尽量往床边睡一点。
  普吉岛的日子过得很舒适,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个月的时间,如此算来,已经离开茶亭村近一个月了。
  庄小多和庄爱国每隔两天就会通电话,养猪场一切都很顺利,春天已经悄然到来,小猪崽子们长得很好。
  有天庄爱国给庄小多发了几个狗狗跑上山追鸡的视频,庄小多不由得想到健康哥养鸡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但是又不好意思问,怕对方觉得自己一直惦记着。
  唐槐的手已经到了可以拆石膏的时候,庄小多陪着他去医院。
  军区医院的前台核对了唐槐身份之后,直接带着唐槐去找医生了。
  那医生是个泰国人,完全不会说中文,庄小多拿着手机翻译他的话,却发现唐槐大致能听懂。
  你能听懂吗?趁着医生开报告,庄小多问。
  唐槐:80%吧。
  庄小多:那怎么不见你说泰语。
  唐槐脸色有些尴尬,似笑非笑的解释:我是布依族,泰语跟布衣话有些地方很像,我常说着说着变成布衣话,以前常被队友笑。
  真的吗?庄小多像发现了有趣的事物。
  唐槐点头。
  有什么是一样的?你说一个,看唐槐难为情的样子,庄小多更来劲了,抱着他的胳膊贱兮兮的撒娇:说一个嘛。
  比如不去,这个用布衣话和泰语说都是maibai,布衣话有时候会说成miebai,差别不大。
  庄小多嘴里跟着唐槐学,他虽然经常来泰国,但是有黎之南的陪伴,加上旅游区很多商家都会一点中文,他也没想过要学。
  那你怎么学会泰语的,看泰剧吗?
  唐槐:会有老师教。
  两人围绕着泰语和布衣话聊个不停,直到医生干咳两声,给他们开单子去拆石膏。
  唐槐复诊的结果很好,他基本身体素质摆在那里,再加上着半个月黎之南好吃好喝的供着,整天闲荡游玩,身心舒畅,恢复效果自然好。
  两人拉着手去打车回家,唐槐右手臂因为戴了半个月石膏,戴石膏的那一截比其他地方白嫩好多,看起来很滑稽。
  唐槐自己倒是不在意,只是庄小多心情好看什么都觉得好笑。
  上了出租车,庄小多肆无忌惮的靠在唐槐肩上,车里小声地放着一首歌,前奏是很长的一段贝斯,庄小多跟着曲调摇头晃脑。
  开始唱之后偶尔能哼唱两句,觉得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是什么歌。
  出租车司机突然说了一句话,唐槐蹩脚的回了一句。
  庄小多:他说了什么?
  问我这首歌叫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
  庄小多又跟着哼唧了一会,cd机里的女声随着贝斯的音调上扬开始唱:你总是如此如此的冷漠~
  庄小多马上跟上:我却是如此如此的寂寞~
  一时间车里没人说话,等着女声再唱几句,中间过渡的时候庄小多突然一拍唐槐大腿,唐槐不由得嘶了一声。
  我曾用心的爱着你!!
  唐槐:什么?
  庄小多:这首歌叫我曾用心的爱着你,你快告诉他。
  唐槐原本并没有这种和司机聊天的热情,但是又不能说不要,就往前凑了一下,跟司机转告庄小多的发现。
  really??司机突然飚英文。
  庄小多冲上来:当然?潘美辰知道吗?
  唐槐:他应该不知道。
  下车前,唐槐问司机要了纸和笔,给他写下了这首歌的名字,司机感动得同他不断握手。
  他说,那首歌是他中国籍前女友唱的。
  庄小多激动得声音劈叉:什么!!潘美辰是他女朋友?他看着就三十来岁。
  激动过后庄小多才反应过来,这大哥八成是被骗了。
  唐槐的石膏拆了之后,两人也准备回国了,毕竟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做,开春也该把家里的地翻翻,种上蔬菜,不能让田地荒芜掉。
  买了两天后的票,黎之南给他们买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去海鲜餐厅订了位置,要给他们两个送行。
  庄小多正和唐槐戴着墨镜晒太阳,躺椅边上是喝空了的果汁杯子。
  见黎之南过来,唐槐坐起来: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