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年代，从中医开始 第594节
第九百一十八章 头疼
时间倒退回昨天晚上。
晚上八点多
院儿里的杜院长，高政委还有常副院长正在院长办公室，听取医务科马科长的调查汇报。
「各位领导，按照孟大夫说的，当时他之所以让那位女患者解开上衣，就是因为不知道是听诊器有问题还是怎么着，所以才那样的，而且他手拿着听诊器刚放进去，那个家属就从外边进来了。
但是，经过我们试验，他的那个听诊器是好的，现在天气暖和，那位患者只是穿了一件衬衣，不存在衣服太厚听不清的情况。」
「也就是说，孟大夫说的听诊器故障问题根本不存在是不是？」
「是的政委，最起码我们检查的时候，它是好的。」
「老高，我相信我们的大夫不会干出那么龌龊的事情。」
「老常，我也相信我们同志的品性，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孟大夫说的话站不住脚啊。
如果是冬天，你让患者把外套解开，这我能理解，但人家就只穿了一件衬衣，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现在很多女同志穿的那个衬衣都透肉，就那么薄你还要让解开衣服，这.....」高政委把手一摊，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常副院长也十分头疼的轻抚额头，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啊。
「马科长，那位女同志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吗？」
「倒是说了，不过跟没说没什么两样，她说她就是按照医生吩咐的来的。」
「你没跟患者还有家属解释一下？」
「解释了，怎么可能没解释，我说我们的医生都是有职业操守的，在他们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患者家属说，他相信我说的话，但他就是问，解开他老婆的衣服伸进去听诊，真的有必要吗？是必须的操作还是怎么着，为什么在别的医院不用这样，为什么是男患者的时候，在衬衣外就可以。」
根本就说不清，这就没法解释。
别说患者及其家属了，就是他们三个现在都有些怀疑。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杜院长敲了两下桌子：「马科长，患者家属有什么要求？」
「他就要求一定要调查清楚，到底是他多疑想歪了，还是说那个医生的举动确实不妥，要求我们给他一个合理的答复。」
「小孟现在人在哪里？」
「我让警卫把他带到宿舍去了。患者跟家属也已经回去了，但他明天早上还会过来。」
「那个诊室当时为什么没有护士？」
「院长，护士当时带着上一位患者去取药了。」
「那家属呢？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进诊室？」「家属那会儿上厕所去了，他出来后就第一时间进到诊室里面，刚进去就看到他老婆的衬衣好几颗扣子都被解开，孟大夫的手在他老婆衣服里面胸口处。」
「马科长，你去把孟大夫带过来。」
「是，院长，我这就去。」
等马科长出去后，常副院长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才体会到，为什么李主任每次碰到女性患者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怎么说？老李做什么了？」高政委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主任每次碰到女患者，都要求她的家属必须在场，有的时候需要脱衣服针灸的时候，也会先征求他们的意见，但凡患者和家属有一点迟疑，他都是将中医科的女大夫叫过来扎针。
有好几次我都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小心了，不管男女患者，还不都是病人，需要那么在意吗？现在发生了这件事儿，翻过头咱们再看，人家这是在保护自己啊。」
高政委听的眼前一亮，连连赞到：「老常，你别说，老李的这个举动好啊，这样确实能避免很多问题，我觉得咱们应该把他的这个方法传达到每位医生，谈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就是让他们做好自我保护。
虽然实际操..
作中确实有些麻烦，给人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但是咱们培养一名合格的医生不容易啊。现在这种情况你让咱们怎么办？」「怎么办？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这件事儿不管孟大夫当时的动机是什么，对外的解释都必须是合理的，我们的同志是没有问题的。」杜院长一锤定音的说道。
「老高，老常，我们必须把同志们保护好，要不然以后谁敢给异性患者看病，难道我们的诊室都要分男女了吗？这不是对医疗资源最大的浪费么？
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情它必须是合理的，给那个患者跟家属的解释就是这，他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医院没有别的解释。
但是这件事儿过去以后，李主任的那种操作方法，我们要把它传达到每位一线的大夫，不只是咱们这里的，包括所有军队医院。」
令行禁止，这在部队是必须的，有问题可以提，一旦上级下命令了，就必须按照这个来。
孟大夫跟着马科长心情忐忑的过来了，他本以为要面临将是一场狂风暴雨。
没想到过来以后却是领导对他的安慰，让他丢下包袱轻装上阵，不要有什么心里压力，院里相信他说的话，也会出面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不过出于对他的保护，让他现在就把今年的探亲假一休。
这点孟大夫非常理解，他也同意了领导的建议，表示明天就开始休假。
按照军龄，他的探亲假连去带回总共有二十天，等他回来以后，想必这件事儿也就烟消云散了。
「对了孟大夫，我说句题外话。」「政委您说。」
「你现在已经够随军标准了， 可以考虑把爱人带过来，院儿里也会尽量给你协调一套房子，两地分居终归不是长久之事。」
「是，我这次休假回去就会跟我妻子商量一下。」
「好好，至于你爱人的工作问题，咱们院里也会尽量想办法的。」
「谢谢领导关心。」
「呵呵，没事儿了，回你的宿舍休息去吧。」高政委又转过头说道：「马科长，刚才院长的意思你清楚了吧？」
「清楚了政委。」
「嗯，就按照院长的指示，明天早上那个家属再来了之后你就那样给他答复，他如果有什么不满，可以去上级部门告我们。」
「是」
第九百一十九章 批评
李楚是在从住院部回到办公室以后，听到赵志军跟他说的院里的解决方法。
他听完之后不住的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孟大夫确实有他操作不当的地方，但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说不清，而且他让患者解开衣服，患者本人是同意的。
总不能因为莫须有，就给他背一个处分吧。
医院能出面把这件事情扛下来非常的好，这样也极大的安抚了其他大夫，让他们不必畏手畏脚的。
至于那位女患者跟她的家属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那就看他们自己了，实在不行就是杜院长那话，你去告吧，看上级能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志军，想不想下去锻炼？」
李楚看着他的助理很突然的问了一句，问出来的内容让让赵志军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呃......主任，您怎么突然这样问？」
赵志军跟着李楚已经好几年了，去年授衔两毛一，还兼着总部办公厅秘书四科的科长，当然他也不去那边办公，这个科是专门为李楚服务的，总部那边有什么事情，留在那边的工作人员会直接跟赵志军联系，让他汇报给领导。
「你现在还年轻，又有学历，一直跟着我属实有点浪费了，如果你愿意，我会把你安排到四九城郊区的一个后勤基地去，或者你想下野战部队都可以。」
听领导的安排，下去后肯定能给一个不错的职务，这也是干他们这项工作的很多人，最后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没几个人愿意一直干伺候人的活。
但是......
「主任，我能不能继续跟着您，说实话，我不想下去。」
「你不用回去跟你爱人商量一下吗？」
「不用，工作上的事情我一般不会跟她说的，而且小娜也一直非常支持我在您的身边工作。」
他一个，田军一个，都是想跟着自己，让下去锻炼都不愿意。
李楚笑着摇了摇头：「行，我知道了，那就去工作吧。」
「是」
坐到办公桌后面，他从包里掏出来一沓资料看了起来。
现在手头这个癌症研究的工作，审批通过已经快一年了，也该写份报告向上级汇报一下，最起码让上边的人知道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这两天他跟总部以及大总的领导都沟通过，后续的那些什么研究所，或者医药公司，甚至是各家医院提交过来的会面申请以及合作申请，通通都拒绝掉，在他们这里就拒绝。
目前他还用不着跟任何一家机构合作，以后如果有这方面的需要了再说。
他作为这个项目的发起者以及带头人，上边给他的权利是非常大的，所以他的意见很重要，得到了领导的支持。
军队医院毕竟有他的特殊性，关上门自己在里边研究，外边的人只能干瞪眼看着。
不是他自大到不需要任何外部的力量就能把这个研究明白，而是现在真的还没有到时候，等什么时候他们组能累计几百上千名患者的数据后，才有可能展开这方面跟外部的合作。
现在的情况是，只要病人够多，只要他的时间充分，这边就能一直接收病人，因为他这个不像是西医需要安排住院，他这里看完了你拿着药回去就行，然后复诊的时候再过来。
这样就不会有病床不够的担忧。
虽然也会咨询病人是否愿意接受手术治疗，但是同意的并不多。
刚才他还把外科派过来的乔东生副主任批评了。
早上来的这位病人已经是七十岁的老同志了，乔副主任还询问人家是否愿意手术治疗。李楚当着病人的面没有说什么，等病人及家属拿着药方去前边门诊取药后，他才有些生气的说道：「乔副主任，对于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刚才这人都七十了，你还问他，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么大年龄，上了手术台以后下不来的风险你考虑过没有？退一万步说，即便手术成功，你认为你能为他续命多少年？长命百岁吗？
我们面对的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小白鼠，我们当医生的要尽量站在病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不是光想着自己的那些研究数据。
我如果是西医大夫，刚才那位老同志我就让他直接回去该吃吃该喝喝，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好好享受享受生活了，而不是让他在医院遭受非人的折磨。」
李楚的话，让乔东生也认识到他刚才确实有些鲁莽，很痛快的承认了错误。
「主任看待问题的角度让我受教了，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啊。」
「少跟我扯这些，我能理解你们作为外科医生希望多动手的心，那样确实能极大的提高动手能力，但是有很多病确实不需要动手术的，我们不能为了使自己快速进步，就拿病人的身体当大体老师来使用吧。
那天我亲眼看到你们外科有一个年轻大夫，对一位慢性阑尾炎患者鼓动让他做手术，说什么一劳永逸，这是一位医生能说出来的话吗？阑尾长在体内真的就一点用处都没有吗？我当时听的是目瞪口呆，真的想不通到底是哪位老师教出来这样的好学生。」
别说李楚，乔东生自己都听愣了，这是个二货吧？他们科室怎么会有大夫这样跟病人说话的。
「东生，年轻大夫的业务技能需要提升，但是思想境界也得提升啊，医生可不是屠夫，现在也不是以前哪儿疼砍哪的年代了。」
这也就是认识的时间长，而且李楚虽然职务上去了，但是人还一直都在医院这边工作，如果换成是另外一个跟他同样级别的人说这些话，乔东生这会都坐不住了。
时间倒退回昨天晚上。
晚上八点多
院儿里的杜院长，高政委还有常副院长正在院长办公室，听取医务科马科长的调查汇报。
「各位领导，按照孟大夫说的，当时他之所以让那位女患者解开上衣，就是因为不知道是听诊器有问题还是怎么着，所以才那样的，而且他手拿着听诊器刚放进去，那个家属就从外边进来了。
但是，经过我们试验，他的那个听诊器是好的，现在天气暖和，那位患者只是穿了一件衬衣，不存在衣服太厚听不清的情况。」
「也就是说，孟大夫说的听诊器故障问题根本不存在是不是？」
「是的政委，最起码我们检查的时候，它是好的。」
「老高，我相信我们的大夫不会干出那么龌龊的事情。」
「老常，我也相信我们同志的品性，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孟大夫说的话站不住脚啊。
如果是冬天，你让患者把外套解开，这我能理解，但人家就只穿了一件衬衣，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现在很多女同志穿的那个衬衣都透肉，就那么薄你还要让解开衣服，这.....」高政委把手一摊，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常副院长也十分头疼的轻抚额头，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啊。
「马科长，那位女同志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吗？」
「倒是说了，不过跟没说没什么两样，她说她就是按照医生吩咐的来的。」
「你没跟患者还有家属解释一下？」
「解释了，怎么可能没解释，我说我们的医生都是有职业操守的，在他们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患者家属说，他相信我说的话，但他就是问，解开他老婆的衣服伸进去听诊，真的有必要吗？是必须的操作还是怎么着，为什么在别的医院不用这样，为什么是男患者的时候，在衬衣外就可以。」
根本就说不清，这就没法解释。
别说患者及其家属了，就是他们三个现在都有些怀疑。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杜院长敲了两下桌子：「马科长，患者家属有什么要求？」
「他就要求一定要调查清楚，到底是他多疑想歪了，还是说那个医生的举动确实不妥，要求我们给他一个合理的答复。」
「小孟现在人在哪里？」
「我让警卫把他带到宿舍去了。患者跟家属也已经回去了，但他明天早上还会过来。」
「那个诊室当时为什么没有护士？」
「院长，护士当时带着上一位患者去取药了。」
「那家属呢？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进诊室？」「家属那会儿上厕所去了，他出来后就第一时间进到诊室里面，刚进去就看到他老婆的衬衣好几颗扣子都被解开，孟大夫的手在他老婆衣服里面胸口处。」
「马科长，你去把孟大夫带过来。」
「是，院长，我这就去。」
等马科长出去后，常副院长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才体会到，为什么李主任每次碰到女性患者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怎么说？老李做什么了？」高政委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主任每次碰到女患者，都要求她的家属必须在场，有的时候需要脱衣服针灸的时候，也会先征求他们的意见，但凡患者和家属有一点迟疑，他都是将中医科的女大夫叫过来扎针。
有好几次我都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小心了，不管男女患者，还不都是病人，需要那么在意吗？现在发生了这件事儿，翻过头咱们再看，人家这是在保护自己啊。」
高政委听的眼前一亮，连连赞到：「老常，你别说，老李的这个举动好啊，这样确实能避免很多问题，我觉得咱们应该把他的这个方法传达到每位医生，谈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就是让他们做好自我保护。
虽然实际操..
作中确实有些麻烦，给人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但是咱们培养一名合格的医生不容易啊。现在这种情况你让咱们怎么办？」「怎么办？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这件事儿不管孟大夫当时的动机是什么，对外的解释都必须是合理的，我们的同志是没有问题的。」杜院长一锤定音的说道。
「老高，老常，我们必须把同志们保护好，要不然以后谁敢给异性患者看病，难道我们的诊室都要分男女了吗？这不是对医疗资源最大的浪费么？
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情它必须是合理的，给那个患者跟家属的解释就是这，他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医院没有别的解释。
但是这件事儿过去以后，李主任的那种操作方法，我们要把它传达到每位一线的大夫，不只是咱们这里的，包括所有军队医院。」
令行禁止，这在部队是必须的，有问题可以提，一旦上级下命令了，就必须按照这个来。
孟大夫跟着马科长心情忐忑的过来了，他本以为要面临将是一场狂风暴雨。
没想到过来以后却是领导对他的安慰，让他丢下包袱轻装上阵，不要有什么心里压力，院里相信他说的话，也会出面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不过出于对他的保护，让他现在就把今年的探亲假一休。
这点孟大夫非常理解，他也同意了领导的建议，表示明天就开始休假。
按照军龄，他的探亲假连去带回总共有二十天，等他回来以后，想必这件事儿也就烟消云散了。
「对了孟大夫，我说句题外话。」「政委您说。」
「你现在已经够随军标准了， 可以考虑把爱人带过来，院儿里也会尽量给你协调一套房子，两地分居终归不是长久之事。」
「是，我这次休假回去就会跟我妻子商量一下。」
「好好，至于你爱人的工作问题，咱们院里也会尽量想办法的。」
「谢谢领导关心。」
「呵呵，没事儿了，回你的宿舍休息去吧。」高政委又转过头说道：「马科长，刚才院长的意思你清楚了吧？」
「清楚了政委。」
「嗯，就按照院长的指示，明天早上那个家属再来了之后你就那样给他答复，他如果有什么不满，可以去上级部门告我们。」
「是」
第九百一十九章 批评
李楚是在从住院部回到办公室以后，听到赵志军跟他说的院里的解决方法。
他听完之后不住的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孟大夫确实有他操作不当的地方，但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说不清，而且他让患者解开衣服，患者本人是同意的。
总不能因为莫须有，就给他背一个处分吧。
医院能出面把这件事情扛下来非常的好，这样也极大的安抚了其他大夫，让他们不必畏手畏脚的。
至于那位女患者跟她的家属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那就看他们自己了，实在不行就是杜院长那话，你去告吧，看上级能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志军，想不想下去锻炼？」
李楚看着他的助理很突然的问了一句，问出来的内容让让赵志军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呃......主任，您怎么突然这样问？」
赵志军跟着李楚已经好几年了，去年授衔两毛一，还兼着总部办公厅秘书四科的科长，当然他也不去那边办公，这个科是专门为李楚服务的，总部那边有什么事情，留在那边的工作人员会直接跟赵志军联系，让他汇报给领导。
「你现在还年轻，又有学历，一直跟着我属实有点浪费了，如果你愿意，我会把你安排到四九城郊区的一个后勤基地去，或者你想下野战部队都可以。」
听领导的安排，下去后肯定能给一个不错的职务，这也是干他们这项工作的很多人，最后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没几个人愿意一直干伺候人的活。
但是......
「主任，我能不能继续跟着您，说实话，我不想下去。」
「你不用回去跟你爱人商量一下吗？」
「不用，工作上的事情我一般不会跟她说的，而且小娜也一直非常支持我在您的身边工作。」
他一个，田军一个，都是想跟着自己，让下去锻炼都不愿意。
李楚笑着摇了摇头：「行，我知道了，那就去工作吧。」
「是」
坐到办公桌后面，他从包里掏出来一沓资料看了起来。
现在手头这个癌症研究的工作，审批通过已经快一年了，也该写份报告向上级汇报一下，最起码让上边的人知道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这两天他跟总部以及大总的领导都沟通过，后续的那些什么研究所，或者医药公司，甚至是各家医院提交过来的会面申请以及合作申请，通通都拒绝掉，在他们这里就拒绝。
目前他还用不着跟任何一家机构合作，以后如果有这方面的需要了再说。
他作为这个项目的发起者以及带头人，上边给他的权利是非常大的，所以他的意见很重要，得到了领导的支持。
军队医院毕竟有他的特殊性，关上门自己在里边研究，外边的人只能干瞪眼看着。
不是他自大到不需要任何外部的力量就能把这个研究明白，而是现在真的还没有到时候，等什么时候他们组能累计几百上千名患者的数据后，才有可能展开这方面跟外部的合作。
现在的情况是，只要病人够多，只要他的时间充分，这边就能一直接收病人，因为他这个不像是西医需要安排住院，他这里看完了你拿着药回去就行，然后复诊的时候再过来。
这样就不会有病床不够的担忧。
虽然也会咨询病人是否愿意接受手术治疗，但是同意的并不多。
刚才他还把外科派过来的乔东生副主任批评了。
早上来的这位病人已经是七十岁的老同志了，乔副主任还询问人家是否愿意手术治疗。李楚当着病人的面没有说什么，等病人及家属拿着药方去前边门诊取药后，他才有些生气的说道：「乔副主任，对于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刚才这人都七十了，你还问他，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么大年龄，上了手术台以后下不来的风险你考虑过没有？退一万步说，即便手术成功，你认为你能为他续命多少年？长命百岁吗？
我们面对的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小白鼠，我们当医生的要尽量站在病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不是光想着自己的那些研究数据。
我如果是西医大夫，刚才那位老同志我就让他直接回去该吃吃该喝喝，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好好享受享受生活了，而不是让他在医院遭受非人的折磨。」
李楚的话，让乔东生也认识到他刚才确实有些鲁莽，很痛快的承认了错误。
「主任看待问题的角度让我受教了，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啊。」
「少跟我扯这些，我能理解你们作为外科医生希望多动手的心，那样确实能极大的提高动手能力，但是有很多病确实不需要动手术的，我们不能为了使自己快速进步，就拿病人的身体当大体老师来使用吧。
那天我亲眼看到你们外科有一个年轻大夫，对一位慢性阑尾炎患者鼓动让他做手术，说什么一劳永逸，这是一位医生能说出来的话吗？阑尾长在体内真的就一点用处都没有吗？我当时听的是目瞪口呆，真的想不通到底是哪位老师教出来这样的好学生。」
别说李楚，乔东生自己都听愣了，这是个二货吧？他们科室怎么会有大夫这样跟病人说话的。
「东生，年轻大夫的业务技能需要提升，但是思想境界也得提升啊，医生可不是屠夫，现在也不是以前哪儿疼砍哪的年代了。」
这也就是认识的时间长，而且李楚虽然职务上去了，但是人还一直都在医院这边工作，如果换成是另外一个跟他同样级别的人说这些话，乔东生这会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