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二章 出征前夕(上)
  肉香飘逸,缕缕不散。
  浩然使劲嗅了嗅,大笑着走入洞府:“好香,诸位好兴致,有酒有肉怎么不叫上我?”
  洞府宽敞,高达百丈,一堆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烧,木柴“叭叭”作响,火星四溅,木架上烧烤着五头野牛,黄橙橙的油腻“哧哧”直冒,四大巨人与青湖五老围坐一圈,几张脸映得通红,洞内温暖如春,热腾腾的烟雾在周身缭绕。
  角老大招手:“你是个大忙人,我们是有心无力,呵呵,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弟有口福。”
  浩然坐在角老大身边,皱了皱眉头,暗自惭愧。
  巨人的食量大得惊人,这点牛肉还不够金拳一人享用,可见山中的粮食何等匮乏,既要保证数百万弟子的供应,又不能破坏大草原的生态,紫明绞尽脑汁,方能勉强支持,却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鹰爪翻弄着野牛,不经意的问道:“那些小家伙怎么样?”
  浩然舒展一下略显疲惫的四肢,收敛心情,含笑点头:“不错,很不错。”
  十一万七千多名弟子,听说浩然接受了他们的请求,个个欣喜若狂,齐拜师父,原有的五千弟子也住在一起,正好同时会面,整个场面壮观之极。
  这些弟子的素质真不错,年纪最小的也有十七、八岁,六十个气结,九千多个尊者里,其中一百五十八名达到一百零八结,年内成就灵身。
  考虑到自己即将出征双面人,浩然邀请了千名老地灵、老羽灵、老风灵,代为授艺,云梦总管。
  众尊者最简单,他们作为准灵师,根本就不需要指点,直接安排在五行洞、灵湖边入定,等待成灵的最后一刻。
  最头疼的是取名,人数太多了,干脆只改姓不改名,皆大欢喜。
  即便如此,浩然还是折腾了三天三夜,才将所有弟子安置妥当。
  角老大斟满一杯酒,轻轻放在浩然面前:“恭喜,恭喜,数十年内灵师弟子过万,千年后徒子徒孙高手如云,何愁大业不成?”
  “谢老哥吉言。”在坐的暂时无门无派,算是自家人,私下里称兄道弟,浩然直言不讳:“我有个想法,弟子成灵之后,和我一起出征,相当于修行苦灵,打下一片地盘,他们就地开山立派,千年之后,天叶宗的种子将遍布两洲。”
  金拳鼓掌:“好办法,这是长久之道,真正的上五宗不仅在万灵城占据大洞天,更重要的是,分派、枝脉众多,自成体系,大草原距万灵城太近,只能作为中转站,保留千名灵师绰绰有余。”
  鹰爪怪笑一声,首先举杯:“来,我们干一杯,为叶老弟的远大前程干杯。”
  “咣铛!”十杯撞击,众人一饮而尽。
  浩然抹抹嘴角的酒渍,认真的说道:“我有事请大家帮忙,望老哥、老姐不要推迟。”
  小狐、铁钉正欲开口,鹰爪翻了翻眼睛,抢着道:“没问题,你说吧。”
  “好,老哥爽快。”浩然大拇指一竖,道:“我在家的时间太少,其它的不担心,那些弟子是最大的心病,诸位老哥有暇指点一下,看得上眼的重点培养。”拱手一圈,郑重其事道:“拜托了!”
  小狐、铁钉暗松了口气,不约而同点头,角老大失声笑道:“就这么点小事?好,我早就说过,这辈子到了终点,余生几百年交给你了,不敢保证太多,成几个灵师没有太大问题。”
  “老弟放心,我们不行了,但还有几手绝技。”鹰爪拍拍胸膛,慷慨道:“保证倾囊相授,给你留几个得意弟子,哈哈,也是我们的弟子。”
  “谢谢了!”浩然感应到他们的真切友情,想了想,问道:“山中的窘境你们肯定听说了,不得不拿双面人开刀,诸位经验丰富,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我今天特来请教。”
  众人相互对望,瞬间取得默契。
  角老大道:“老弟看得起我们,我就不客气了,不管对还是不对,老弟故且听之,不要掉以轻心。”
  浩然道:“老哥当说无妨,小弟洗耳恭听。”
  角老大略一思索,徐徐道:“本来我想动动四明山、牛角人、猿人,又一想,现在时机未到,两洲势力众多,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弄不好惹火烧身,所以说双面人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鹰爪、金拳等人微微点头,这是他们一致的观点。
  角老大话锋一转:“不过,你的经验欠缺,只看到眼前的困境,没有想到日后的危害,万事有利有弊,有些事必须考虑周全,未雨绸缪。”
  浩然一惊,恭声道:“请老哥指教。”
  角老大看了浩然一眼,伸出两根手指:“首先是外部,双面人实力不济,结果不战已定,但你们的漏洞在万灵城,各宗的老家伙不是一般的精明,消息非常灵通,双面人受到大规模灭门,无论你们如何改头换面、遮人耳目,他们肯定会联想到你。”
  浩然一惊,忙道:“老哥有何良策?”
  角老大目光连闪,那是睿智的光芒:“简单之极,在万灵城制造热点,或者挑拨离间,让几大宗焦头烂额,相互防备,无暇顾及和平联盟,泰山、万鼠等宗不会多管闲事。”
  浩然心念微动,沉吟半晌,笑道:“小弟受教,第二点应该是内部?”
  角老大双眼一寒,一字一顿:“人聚心聚,人散心散。”
  和平联盟历史太短,基础并不牢靠,经过这次大撤退,大家同舟共济、患难与共,结下了深厚友情,联盟的凝聚力初步形成,如果立即分散在各处,向心力自然而然的下降,某些门派在当地扎根了,久而久之,联盟名存实亡。
  面对生存危机,各派可联合起来,形势一旦好转,难保没有人安于平静的生活,这是人之常情。
  角老大笑了笑,安慰道:“你不要太紧张,形势所逼,大方向绝对正确,处在你这个位置上,谁都会这么干,草原毕竟太小了,弊端也无法全部避免,关键是你怎么操作,将祸患扼杀在萌芽之中。”
  浩然却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反而神态自若:“谢诸位老哥提醒,小弟想过这个问题,千说万说,只要抓住三个要点,人、山、资源。”
  众人眼前一亮,齐声大笑,英雄所见略同,大家想到一块去了。
  各派为什么入盟?无非想得到安全保证,有个修炼的好环境,让门派传承下去,进而发扬光大,抓住这三点,就掌握了各派的命脉,联盟坚如磐石。
  金拳撕下一只牛腿,硬生生的塞到浩然手里:“老弟天纵之才,百万大军安然撤出万灵城,连高松子也吃了大亏,看来是我们多虑了……公事谈完,我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该痛快的就痛快,车到山前必有路。”
  十人齐动手,一阵狼吞虎咽,五只野牛剩下大堆的骨头。
  拍了拍鼓起的肚皮,角老大起身道:“说干就干,我们去瞧瞧那些小家伙,一起走!”
  .
  走出洞外,浩然全身轻松,地盘要抢,人心也不能散,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否则前功尽弃。
  紫明迎面而来:“盟主!”
  浩然见他喜形于色,奇道:“有什么喜事吗?”
  紫明瞥瞥远处的洞府,笑道:“大喜事,众长老向各地朋友打听,摸清了双面人的底细,形势一片大好,正找盟主汇报呢,呵呵,他们这一走,我的担子也要卸下来了。”
  “这些年辛苦你了。”若是没有紫明,大后方不知是什么样子,也许早就乱成一团麻,浩然一拍他的肩膀,道:“让大哥不要再运送物资,我们自己能解决。”
  紫明点点头,为了支持浩然,紫光拿出了所有库存,本身的物资也相当紧缺,忽然轻哦一声,道:“差点忘了两件事,出征前师叔必须办妥,一是九叶宗,你既然回山,最好主动拜访一下。”
  浩然拍拍脑袋,恍然大悟:“对,说得对,我真的忘了,呵呵,远亲不如近邻,九叶宗也是老叶家,算是一家人,应该前去拜访,这是最起码的礼节,第二件呢?”
  紫明问道:“记得那两只紫狮吗?”
  浩然说道:“记得,当然记得,在哪里?我好像没看见它们?”木虚答应给十对紫狮,因故未能兑现,这是唯一的一对,算起来已有十七岁,早就成年了。
  紫明道:“紫狮通人性,除了主人之外,谁也不肯接近,长期看不到你,甚至于不愿住在灵山,没办法,将它们放在山外自由活动,成了附近的山大王,我让五对狮鹫高空监视,随时掌握它们的行踪。”手指东方,笑道:“它们现在三十万里外,威风得很。”
  浩然大喜,拉着紫明飘向灵府:“开完会我们一起去,呵呵,紫狮可是个好宝贝,你们怎么不搞几对?”
  紫明道:“不是我们不想要,紫狮是独目宗特产,数量少得可怜,不用说我们,规模较大的支脉也没有,木虚宗主能送师叔一对,绝对是破天荒的大事,给足了面子。”
  浩然得意的笑道:“木虚老哥心机深一点,但是为人大方,这一点确实不错。”心想,日后到了南海炎洲,无论如何也要见个面,他们可是南海的地头蛇,人脉广泛,有木虚的帮助,事件好办得多。
  没还进府,洞内就传出欢声笑语,云梦、紫城、刘峰、青牛、黄石等,足有两千多位长老欢聚一堂,浩然步入大厅,拱手道:“好热闹,结果如何?”
  紫城连忙起身,递去一枚书符,笑逐颜开:“禀盟主,双面人的势力太大了,比我们想象的厉害,这里只是一部分,不太完整,统计了两洲六成地区。”
  浩然端坐主位,手心一抹,快速扫视书符,
  里面的资料非常详细,两洲之内,双面人的灵区超过三万,小的与蓝木区相仿,灵山七、八座,大的是血马草原的十几倍,灵山过千,其中有福地一座、名山三十三座,普通灵山无数。
  南海天目福地实力最强,两大飞灵、七位风灵,五千弟子,其次是南海柳州、赢洲的绿荫、扶石三大名山,据说各有一位飞灵,灵师三百多,弟子近四千,其余名山的掌门均是风灵。
  浩然一拍大腿,忍不住叫道:“好,太好了,先远后近,秋风扫落叶,手到擒来。”
  这些门派在当地算是霸主,在联盟大军面前却弱小得可怜,悬殊太大了。
  众长老喜气洋洋,仿佛看到了庞大的军团滚滚而去,势如破竹,无坚不摧,绝对是杀鸡用牛刀的场面。
  云梦眉头微皱,沉吟道:“实力不是问题,对付这些小门小派不费吹灰之力,关键是距离,天目福地位于南海炎洲的中部,距此六十多亿里,万里云需要两年之久,三大名山也在二十亿里以上,具体计划还得商榷。”
  浩然看了看众长老:“能画出地图吗?”
  长老们迟疑了一下,紫城面显难色,道:“两洲面积太大,我们的朋友有限,只能画出三亿里的详细灵区,再外围的就简而化之。”
  “三亿里够了。”浩然笑道:“大部队不能离万灵城太近,也不能太远,否则将来反攻麻烦,来回一趟太费时间。”
  “盟主稍等。”众长老立即行动起来。
  灵师绘图特别方便,大家动嘴,回忆各自了解的情况,云梦动手,使用五行之力凝结,随时可以改变。
  以万灵城为核心,向四周慢慢扩散,逐个灵区绘制,面积、人种、重要山脉、较大的草原与森林、主要江河湖泊、沿途的门派,特别是名山福地,有实力的大宗。
  每位长老都是老江湖,游历不少地方,不懂的当场咨询远方的灵友,直到搞清每一个细节。
  第五天清晨,一张巨大的地形图展现在眼前。
  三亿里内密密麻麻,标清了所有资料,再向外非常简洁,更远的大部分空白,零零星星标出名山福地、大小洞天。
  浩然凝视许久,完全了然于心,手指大草原北部,沉声道:“第一站,就是它了。”
  这里是孔雀灵区,南北长三百三十万里,东西两百九十万里,距大草原一亿三千万里,拥有灵山六十七座,最大的孔铜岭为名山,纵横五千余里,山中灵师三百五十人,弟子三千八百多,宗主孔庆归是风灵,另有三位羽灵。
  小门小派更是弱小,基本上都是地灵,只有三家是羽灵,总人数不超过万人。
  浩然瞄了一周,手指又点上两处,吸引了所有目光:“诸位,关月灵区、越华灵区,它们是下一个目标,两大名山,怎么样?”
  紫城交口称赞:“盟主选得好,要干就干大的,小的暂时置之不理。”
  众长老无不赞同,笑逐颜开。
  无论是面积,还是实力,这两大灵区与孔雀区相差不远,关月灵区在大草原东部,相距一亿三千万里,拥有灵山六十九座,最大的关月岭纵横四千里,灵师三百七十人,弟子四千,宗主关林也是风灵。
  越华灵区在南海炎洲的北部,相距一亿八千万里,拥有灵山七十二座,越华岭纵横五千五百里,弟子三千六百人,宗主越海波同样是风灵。
  三区有几个共同点,首先都有名山,而且是双面人最近的名山,其次是幅员辽阔,灵山众多,资源丰富,其三是途中没有太厉害的门派,最后,善恶宗倒台之后,三区与周边灵区关系恶化,时有冲突,双面人没有后援。
  青牛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时候出发?我建议越快越好,减轻这里的负担。”
  浩然点头道:“当然要快,而且是速战速决,到了各个灵区,立马遍地开花,一夜全歼,以最快的速度接受所有资源,稳定局面,与周边灵区交往。先取这三家,以它们为跳板,再行寻找合适的目标,一步一步的来。”
  看了看兴奋的众长老,浩然摆摆手,示意他们冷静:“各位老哥,出征之前我有几句话,希望大家能理解。”
  众长老见他神色严肃,心知有重大事件宣布,均收起笑容,全神倾听。
  浩然郑重道:“攻打双面人,不是为了某个门派的利益,而是为了联盟的生存,为了日后重返家园,寻找休养生息的基地,联盟不能散,不能安于现状,小小地盘并不值得自豪,我们的根在万灵城,一旦时机成熟,我们将毫不迟疑的大举反攻,不仅要夺回以前的灵山,还要争取更多的名山福地、大小洞天,真正成为紫华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
  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众长老却是老江湖,同出了弦外之音,飞快的交换一个眼神,紫城道:“外界虽好,却远不如万灵城,那里是灵界的中心,我们被赶出家园,此仇永远铭刻于心,也许这辈子无法看到回家的那一天,但徒子徒孙会完成我们的心愿。”
  刘峰道:“盟主放心,我们是联盟的一个份子,非常时期,一切以大局为重,不会因私废公,更不会安于小小的灵区。”
  青牛大声道:“有联盟才有各派的利益,大家就像以前一样,团结如一人,盟主不要想得太多,各位盟友都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你放开干,我们全力支持。”
  黄石也道:“说得好,联盟成立时间不长,但是盟主与大长老的表现有目共睹,绝对是大公无私,做事公平合理,大家心服口服。”
  浩然缓缓起身,长揖道:“谢诸位老哥信任。”
  “盟主不必如此,都是为了公务。”众长老慌忙回礼。
  浩然回到座位上,思索片刻,说道:“我之所以说这些,主要是防微杜渐,大家想一想,联盟足有近六十万门派,资源是有限的,短期内无法做到各派一座灵山,而且灵山也有好坏之分,名山不必说了,普通灵山同样有品级之分,联盟取名和平,首先要内部和和气气,平等相处,否则让外人笑话,我做为一盟之主,必须一碗水端平,只要有一点失误,就有可能遭到部分人的不满,也许嘴上不说,但心中不舒服,长此以往,矛盾越积越多,后果不堪设想。”
  顿了顿,动情道:“说实话,我每一步、每一个政策都是三思而后行,战战兢兢,生怕遭到盟友的误会,就拿这一次收徒来说吧,一下子涌来十几万弟子,怎么劝也不行,非我所愿,情不得己,唉,这些都是肺腑之言,开诚布公的与诸位老哥交流,希望大家理解我,弟兄之间最忌内讧,有话摆在明处,有矛盾立即解决。”
  浩然说得情真意切,众长老均为之动容,许多人面色微红,颇不自然。
  一位长老拱手:“盟主一片公心,属下心悦诚服。”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低头道:“属下有罪,误会盟主了。”
  浩然忙将他挽起,诚恳的说道:“私心人人都有,我们都不是圣人,惠长老不要自责。”
  紫城道:“惠长老,诸位长老,盟主心胸开阔,话说开了就行,大家都是生死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众长老点头称是。
  刘峰叹道:“其实我们都明白,人人有私心,每个门派都有各自的利益,五十多万个门派集中在一起,盟主想维持公平和谐的原则,难度可想而知,做为大家的领头人,你的工作比我们复杂不知多少倍……既然思想统一,就不说这些,盟主,公布具体政策吧,大部分长老在场,直接讨论拍板。”
  浩然欣慰的笑了,开心不已:“好,我谈谈自己的看法,诸位长老修正指点……其一,资源不够分配,干脆暂时由联盟管理,与大草原的体制一样,省得产生矛盾,特别是灵山、矿藏,由长老会统一调拨,力保各派的供应,五行洞向所有门派开放,圣水集中使用。”
  众长老有了心理准备,毫无异议。
  门派多,灵山少,名山更是稀缺,交给任何一派都不合适,这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解决之道,没有人说三道四。
  浩然又道:“大草原是总部,每打下一个灵区,由部分长老成立管理机构,驻守名山,或者中心灵山,并有灵师军团驻守,整个灵区的防卫也交给灵师军团,保证我们的胜利果实,只要有人进犯,一定要坚决歼灭,千万不要手软,让每个盟友都感到绝对的安全。”
  此事更无异议,灵师团是联盟的一只拳头,保障盟友的安危义不容辞,其实没有大宗的干涉,地方的门派就没有太大的威胁,联盟天下无敌。
  “其三,关于后备力量。”
  浩然很满意大家的反应,继续道:“目前有一万弟子,到底有多少能够成灵很难说,我估计不超过两千,这点人数远远不够,最好增加到三万人,暂时在日月岭修炼,万灵城大乱,肯定无法修苦灵,成灵后随我征战四方,锻炼他们的作战能力,成熟后分配到各区锻炼,长老们随时指导,日后作为反攻的主力军……暂时就这三点,大家讨论一下,有没有异议?”
  云梦始终一声不吭,此时露出赞许的笑意。
  人、山、资源统一在联盟旗下,将各派绑在一起,避免了矛盾,也避免了分裂,联盟的凝聚力永远存在,甚至于越来越紧密。
  众长老份份摇头,各派不分家,这是大势所趋,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紫华正逢乱世,只有依靠联盟的力量,大家才能生存、才能返回万灵城。
  紫城道:“盟主的方案很全面,也很实际,我们完全赞同,总之一句话,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联盟都是一个整体,一个声音,一只拳头,只要我们不分散,任何门派都不在话下。”
  一位长老道:“属下有个意见,天目福地、柳州、绿荫、扶石三大名山实力不弱,有一定的威胁性,必须防止他们坐大,应该尽早解决。”
  刘峰点头道:“有理,倘若有一位飞灵跨入空灵,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浩然笑道:“两位长老说得对,第二步就是他们,我亲自去一趟,呵呵,三天后出征,诸位长老抓紧时间挑选人手,最多四万人,一半灵师,一半弟子,另有五万鸟兽,分为三队。”目光转向云梦:“大长老,我们去一趟九叶岭,趁此机会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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