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订婚之后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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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五章左右正文完结。
  谢谢大家,鞠躬感谢!
  第40章
  林音照常来歌舞团上班, 中午林琛来找她,告诉她,顾逾明受了伤, 正在医院治疗, 说是遇到抢劫的被打了。
  林琛继续说道:“顾家这话也就糊弄糊弄别人,堂堂顾家长孙长子, 哪个抢劫的敢打他。”
  林音想了一下:“你觉得是谢呈打的?”
  林琛点了下头:“谢呈的事是顾逾明在背后搞的鬼,顾家不肯跟着他一块疯, 打算等他伤好了就送他出国, 他算是彻底丧失了顾家下一任继承人的资格。”
  林音一直觉得不会是顾逾明做的:“顾逾明一向最紧张自己继承人的身份, 很听顾家长辈的话,这次怎么会这么冲动。”
  爱情使人疯狂,嫉妒使人丧失理智。林琛没有多说, 看了看林音:“你跟谢呈私自领证的事我没资格怪你,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林音想都没想:“只要他不提出来离婚, 我暂时也不会主动提出来,我想跟他谈谈。”
  林琛沉默了片刻, 对于林音的婚事他一直都很自责,先是看错了顾逾明, 安排林音和他相亲、订婚,到后来林音为了他,为了家里的生意跟谢呈领证。
  林音看着林琛,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撒娇道:“大哥, 我的婚事就让我自己选吧, 好不好?”
  最后林琛做出了让步,允许林音住在谢呈家, 前提是谢呈得是个良人才行,倘若被他发现谢呈欺负她,他会立刻带着她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林音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大哥,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
  跟林琛分开后,林音回到歌舞团继续上班。
  下午,陈老师来统计春节的个人汇报表演节目,周盼盼、刘晓青等人都把自己的节目报上去了。
  陈美欣看了看林音:“《鹭鸶》?”
  这支舞为林音拿下了桂花杯的特金奖,是她目前为止跳得最好的一支。加上她身上拥有惊人舞蹈天赋,还有好几支火出圈的代表作,被称为天才舞者,小乔芊芊,下次的首席舞蹈演员评比非她莫属。
  “陈老师,我不想跳这首,我想跳一首新的,”林音昨天晚上就想好了,“舞蹈名字叫《破光》。”
  是一支反家暴主题的舞蹈。
  晚上下班,林音回了谢呈家,家里没人,谢呈还没回来。
  晚饭后林音去舞蹈房练了会舞,不时站在窗边往楼下的小路上看,到晚上十点都没看见谢呈回来。
  她坐在舞蹈房的地板上,靠着墙,给温倩打电话聊了会天。
  白天的练习量大,加上最近几天她因为谢呈的事晚上睡不好,不知不觉竟靠在墙边睡着了。
  谢呈回到家,看了一眼亮着灯的客厅,没人。
  最后在舞蹈房里发现了睡着了的林音。
  他走上前,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她的呼吸声很浅,他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生怕把她吵醒。
  她的皮肤很白,细腻得在灯光下能看见一层透明的绒毛。鼻梁精致小巧,鸦羽似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像清晨粉色玫瑰花的花瓣,娇艳欲滴。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她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抚了一下,让她的眉头舒展开。
  他轻轻坐在她身侧,挨得不近,身体之间空着半个人的距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星星的位置都变了,谢呈起身,弯下腰,轻轻把熟睡的女人从地板上抱了起来,往舞蹈房外走去。
  她的身体很轻,抱在手上仿佛没有重量。却又好像很重,让他有点担心,怕自己托不住她。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他以为她要醒了,她轻轻哼唧了一声,眼睛都没睁,继续睡了。
  她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舞蹈服,他用手臂和手掌托着她,皮肤与皮肤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
  并不远的距离,他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汗,把她放在床上就匆忙走了,怕多看她一眼就会对她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第二天一大早,林音醒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舞蹈服,她竟然在练舞的时候睡着了,又看了看自己的卧室,是谁把她抱回来的。
  林音连衣服都没换,走出卧室门看了看,到家里依旧没人。
  谢呈昨天晚上回来过,又走了,她想跟他说说话,却连他的面都没见着。
  接下来的几天同样如此,林音一直没跟谢呈碰上面,他来无影去无踪,在故意避开她。
  一周后的一天,林音接到林琛的电话,说顾逾明被顾家送去了美国。挂了电话后不久,林音就收到了温倩发给她的一条新闻。
  过气女星杨沁羽被拍到在机场,上了一趟飞往美国的航班。
  温倩在微信上说道:“杨沁羽肯定去找顾逾明了,这可太好了,渣男贱女锁死,省得嚯嚯别人。”
  第二天,林音收到一封信。
  这个年都是用手机或电子邮件联系,很少能收到纸质的信。林音看了看信封,是从一家私人医院寄过来的,打开扫了一眼署名处,顾逾明。
  她猜想是顾家怕顾逾明再惹出事,没收了他的电子设备,他只好在出国前用写信的方式联系她。
  这封手写的信足足写了两页整,林音看都没看,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她不想再听顾逾明说话了,将来跟他也不会有什么联系,这封信没什么好看的。
  晚上下班,林音买了一束玫瑰花回家,亲手修剪,插在花瓶里。像往常一样,一个人吃晚饭,吃好饭在院子里散散步,回房间换衣服练习舞蹈。
  距离上次跟谢呈见面还是一周多之前。
  她想,他大概不喜欢她吧。要是喜欢一个人,会想见她,拼命忍着不去想她却还是会控制不住地一遍遍想她,念着她的名字。
  林音练好舞,洗了个澡,睡不着,去楼下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休息。玩了会手机,随手拿起一旁的一本《刑法》。
  最近谢呈都不在家,这些书也没看到,司法考试难度很大,他这样不认真看书、学习,肯定考不过。
  好在他之前在家的那段时间看书看得很认真,还经常在书上写写画画做笔记,回头好好捡起来,考试应该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林音百百无聊赖地翻开书,只见书页上到处都是谢呈的字迹,却不是在记笔记,上面只有不断重复书写的两个字:林音。
  林音快速翻了翻,几乎每一页都有她的名字。
  她把散落在家里的客厅、阳台、餐厅、舞蹈房等地方的几本《刑法》都看了看,每一本都是这样,上面全是她的名字。
  其中舞蹈房那本名字写得最多,也最重,有几页的笔尖把书页都划透了。
  林音回到客厅,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起身走过去,看见谢呈被王助理扶着走进来。
  一股酒精味扑了过来,林音看了看谢呈,他身上穿着一套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衬衫,应该是生意上的应酬。
  谢呈看见林音,像是清醒了一下,推开扶着他进门的王助理,低声道:“我不用人扶。”
  王助理跟在谢呈身边多年,什么样的应酬都见过,很少有人敢在饭桌上灌谢呈酒,这次也不例外。
  这次的酒是谢呈自己灌自己的,王助理叹了口气,对林音说道:“林小姐,辛苦您了。”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他。”林音送走了王助理,回头看见谢呈一只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坐在沙发上,后背靠着靠枕,仰着头闭着眼,看上去醉得不清。
  林音走过去,用手探了一下谢呈的体温,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见他没有酒精中毒的现象,转身拧了条温毛巾给他擦脸,又让保姆煮了碗醒酒汤端上来。
  林音坐在谢呈身侧,用勺子喂了他几口汤:“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身体难受吗?”
  男人躺在沙发上,摇了下头,看上去还是有几分神智的。
  保姆洗好碗回房间睡觉了,林音在客厅陪着谢呈,关掉几盏大灯,好让他闭着眼睛的时候能舒服一点。
  林音关好灯回来,看见谢呈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沙发上那本《刑法》抱在了怀里。
  她走过去,伸手要去拿:“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想着司法考试?”
  男人把书本往自己怀里抱了抱,不让她拿走,说什么都不让拿走,说拿走会出事。
  林音只好让他抱着书本,又问:“要上楼回房间休息吗?”
  谢呈不肯,执意要在沙发上坐着,她只好坐在一旁陪着他。
  林音有点困,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谢呈喝了醒酒汤,头没那么晕了,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女人。
  她睡得很甜,跟上次在舞蹈房里睡着的时候一样,整个人的姿态都是放松的,像一只乖巧的小绵羊。
  他身体前倾,凑近,鼻尖轻轻在她颈侧蹭了一下,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沐浴乳的香味,和一股像毒药一般引人上瘾的独属于她的体香。
  他像一只被被诱惑了的狼,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往上涌。他盯着她的嘴唇看了看,他肖想了七年多,在无数的夜里吻着那双唇。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想,一下,只一下就好了。
  他低下头,嘴唇贴上她的。
  唇瓣相触的那一秒,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软,像碰着馨香的果冻,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把她嚼碎,吞下去。
  他的身体动了一下,放在腿上的《刑法》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响动,他猛得惊醒,从那场灭顶的欲望中回过神来。
  睡梦中的她被吵了一下,轻轻蹙了下眉。
  他听见她在低语,唇齿间叫着谁的名字。
  她在叫谁,是哪个男人?!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险些陷进自己的皮肉里,他嫉妒得整个人都要发狂了,直到他听清了她的话。
  那双莹润饱满的嘴唇在叫着他的名字,声音低柔妩媚:“谢呈。”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狠狠朝她的嘴唇吻了过去。
  林音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被压在沙发上,身上的男人像一座山一样,压得她险些喘不上气。她的嘴唇被堵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嘤咛声。
  她伸出手捶打他:“谢呈,你喝多了,你冷静点。”
  男人从她唇上离开,垂眸看着她,眸色比窗外的夜深还深。
  等她安静下来,他再次吻住她。
  最初的挣扎过后,她开始试着接受他。她第一次跟人接吻,又害怕又紧张,身体微微颤抖着,仰着头,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灼人的气息。
  保姆出来倒水喝,推开门时发出动静,惊动了抱在沙发上的男女。
  林音慌忙松开谢呈,从他身侧钻出去,红着脸跑上楼,冲进自己的房间,转身关上门,心脏砰砰直跳。
  她靠在门板上,低头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嘴唇竟然这么软,又强势得像一头猛兽,像要把人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