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
  “师命不可违,我没有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们,但是我做出来一百多种让人不舒坦的小药丸,谁要挡在我和师父面前耍横,我就让他难受好多天。”
  葵花点赞,药剂师真是好神奇啊!
  王傲隽不好意思地微笑:“旁门左道,不入流的手法。”
  在前面引路的两个山贼两股战战,窃窃私语了好久。
  不多久,那两个山贼终于下了狠心,从腰间拿出大刀和斧子,一脸凶神恶煞地说:“三位对不住了,有人要你们的性命,我二人就送你们到这里。”
  “死之前让你们做个明白鬼,你们不该救大当家,他活了,你们就没命了。以后投胎,来世记得不要多管闲事。”
  葵花这边三个人看上去都战斗力单薄的,两个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剩下的一个男人虽然说是神医,但之前在寨子里也看到了,就没有什么的武功底子。
  自大的山贼当然没有好下场,多年生活熬过来的颜三娘已经是孔武有力的女汉子,与葵花两人一人对付一个,打得热火朝天,两个文雀神奇的把山贼给撂倒了。
  另外王傲隽也没有那么羸弱,结结实实地给两个山贼揍了几拳,又把一些药米分洒在两人的脸上,立马就把挣扎的人制服得妥妥帖帖。
  三人准备把小山贼能送到山寨老大那里,让他清理内部不安分的因子,却没有想到变故来袭。
  两根箭矢射中两个山贼,一击毙命,速度快而且劲道狠辣。
  颜三娘连忙拽着葵花,葵花拽着王傲隽躲到了一棵大树底下。
  等了半天,直到确定附近没有人了,三人方才出来,对着两个山贼的尸体发了愁。
  葵花提议她去黑牛寨通风报信,颜三娘与王傲隽在这里等候,可两个人都不放心她。
  正在商议时,黑牛寨的五当家出现在面前。
  他身后跟着几个粗壮的汉子,葵花脑袋嗡的就一声轰鸣,身体里有一部愤怒的情绪迅速爆发。
  七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除了那五当家,正是原剧情里把颜葵花轮*了一遍又一遍的混球。
  葵花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心中的悲愤,控制住把对方撕碎爆*菊一万遍的冲动,站到了颜三娘身后。
  “别怕,”颜三娘意识到她在发抖,轻轻拍了拍葵花,扬声与对面的人说道,“五当家的,你是何意?”
  “呵呵,何意?”猴子一般精瘦的五当家冷笑一声,背着手走了几步,“你们几个来历不明,定与昨日闯我黑牛寨的人是一伙的,我大哥心善信了你们,可我不信。”
  “我跟你们来,果然发觉你们行踪鬼祟,如今还杀了我寨子里的兄弟,有了铁证在,我看你们还如何赖皮!”
  五当家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手下的人去把葵花三人绑起来。
  “慢着!”颜三娘喝到,把两个小的护在身后,“五当家的,你这是把我们当成杀人犯了?人家县太爷给犯人定罪前还有个审讯呢,你就这么铁定这事儿是我们干的?”
  “先不说我们三个没几两力气的人如何可以撂倒两个山贼,我只问五当家你一句,你可看到他们胸口的箭?请问我们哪有弓箭可以杀死他们?”
  “几把弓箭毁尸灭迹还不容易?”五当家高冷一笑,显然给三娘她们定了罪,“废话少说,给我绑起来,带回寨子里审问!”
  形势比人强,要弄倒七八个手持利刃的人不难,难得是把他们杀了以后会招来整个黑牛寨的人。
  葵花自量不是超人,不能把颜三娘与王傲隽安全带出,便妥协了,只是提出不绑着,他们可以自己走。
  可黑牛寨的人不同意,三娘跟五当家的争辩了许久,让被绑着就默认杀人了,坚决不同意。
  五当家的呸了一声,终于是让汉子们把三个人围在人堆中间,监视着行走。
  却不是通往寨子里。
  再往前走,就是山涧,跌下去必死无疑的悬崖。
  “是你?”颜三娘猛得顿住脚步,不可置信道,“是你杀了那两个人,却要栽赃陷害于我们?”
  “呵呵,怎么,才发现?”五当家得意地笑道,“也还不算蠢,不过也没用了,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
  “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迫害我们,断我们生路?”三娘护着葵花,很是愤怒。
  “你我是无仇,”五当家咧嘴笑道,“可与你一起的少年得罪了我,要怪就怪他吧,我本来只要杀他一人,可惜你二人偏偏要护住他。”
  眼看五当家就要把三人弄死,葵花正准备使大招丢烟雾弹或者迷药,却看到王傲隽一挥手,一小把白色米分末迎风散开,七八个汉子眨眼间就倒下去。
  葵花与三娘也吸入一部分,吧嗒倒地。
  隐藏boss的大招才是真绝色!葵花估计他那一指甲的药量就可以迷倒一头牛,难怪他没什么功夫,也能从黑熊手底下逃脱。
  等葵花与三娘得了解药醒来,王傲隽正试图用绳子把五当家与其他山贼绑起来。
  三娘连声夸他干得漂亮!之前还看不上那柔弱的少年,现在却是立了大功。
  葵花冲着那几个满脸胡子的粗壮汉子每人都是好几脚,用力踢男人的脆弱处,以发泄原主受的苦。
  三娘与王傲隽在一旁看得眼睛一抽一抽的,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熊孩子一般粗暴,简直让人心生恐惧。
  那几人不过是绑架未遂,被少女回报的却是子孙后代囊都给毁了!
  踢完了汉子的葵花顺便也踢碎了五当家的蛋,那几个糟蹋原主的汉子一看上去就是他的死忠,要做什么事,定是他授意,死有余辜。
  不得不说王傲隽配的药太厉害,承受男人最痛苦的事的几人竟然这样都没醒来。
  葵花对王傲隽表示崇拜。
  王傲隽一头冷汗地呵呵呵,暴力萝莉的爱慕,受不起啊亲!
  三娘想着是不是要出点封口费,女儿刚才做的事太惊世骇俗,倘若被王傲隽宣扬出去,这辈子都别像嫁人了。
  三人各自想着心事,手上动作迅速地把山贼们串成粽子挨着树干绑起来。
  刚做好这些事,黑牛寨的大当家领着一大队人马浩浩汤汤出现在眼前。
  “神医,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兄弟被绑起来,大当家明显不悦,其他的几个领头山贼眉头都皱起来,对葵花她们就充满了敌意。
  王傲隽上前同大当家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方才把解药给几人用了,当面对质。
  大当家不明白五当家为何要找王傲隽的麻烦。
  五当家一醒来就发现蛋都碎了,痛得眼泪鼻涕直流,与他一样的还有他的心腹,当场就尖叫起来:“他们是魔鬼!心狠手辣的魔鬼!”
  被#心狠手辣#的山贼头子哭着说是魔鬼,这滋味,好酸爽。
  五当家讲述了一个天花乱坠的故事:冒充神医的少年来路不明,把引路的山贼兄弟杀害,他领着几个汉子尾随发现了端倪,然而少年与同伙又妄图杀死他们。
  王傲隽只是淡淡地反驳:“我有一百多种药,如果真要杀你,你如今只剩下一副骨头。况且我早就与大当家说过了,黑牛寨有叛徒,有人设计害我,使我出了岔子没能及时去给他送药。”
  此话一出,五当家目瞪口呆,连声向黑了脸的大当家道:“不是我,我不是叛徒!我没有想害大哥!”
  葵花一脸惊异地看向王傲隽,心里顿时就握了个大草,满口医者仁心的圣父王神医,原来是个心机深沉的真*腹黑!
  隐藏boss腼腆地对她笑了笑。
  葵花一脸奉承贴上去,黑成这样的小白兔,求带!
  大当家要发飙,对兄弟关系可不是个好事,二当家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的人物,连忙好言相劝,把大当家的怒火给熄灭下去。
  又去给五当家松绑,也不轻不重地劝了几句。
  然后变故又发生了,蛋碎了的五当家有如神助,拿了二当家的剑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柔弱的二当家被拉去当人质了!
  “二哥!”三四当家连忙喊,“五弟,不要胡来!”
  “子言!”大当家尔康手大喊,“五弟,不要伤了他!”
  子言,子言。
  莫名熟悉,葵花搜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又被震惊了!
  怪不得二当家看上去面善,沈子言,不就是女主沈媤语一生的忠犬,永远的男二么!
  ☆、第160章 文雀(五)
  原主的记忆里,黑牛寨里的人都被弓箭射成了刺猬,全部覆灭。
  但是沈媤语身后的沈子言却是突然冒出来的,以沈家暗卫的身份,为她摆平了一切,原主颜葵花也被他刁难过几次。
  葵花眉头一皱,顿时对沈子言充满了恶感。
  五当家的拿着剑放在沈子言的脖子上,要挟着黑牛寨的全体人退后,他的心腹他都不要了,搏命似得要挟着沈子言离开众人视线。
  等他们的行迹越来越远,大当家的终于怒骂了一声,命人去追。到底是曾经生死与共饿兄弟,即使背叛了,大当家还是不忍心弄死五当家的,只是强调:“保证二当家的安全!”
  就如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恶人总是能逃走,要追混球的大当家他们总是追不上,等好不容易追上时,坏人总把要做的事做完了。
  或者被英雄解决掉了。
  比如现在,大当家好不容易追上了五当家,可五当家已经死了,身首异处,头上的双眼睁得铜铃大,死前似乎被不可思议的事情冲击到了,满是兢惧。
  沈子言瘫倒在大树底下,手上沾满了血,目光涣散,仰望着天空。
  他的旁边扔了一把剑,正是五当家挟持他的那一柄。
  众人都被眼前的惨状吓到了,一向冷静自持的大当家声线都抖了起来,连摔带跑到了沈子言面前:“二弟!怎么回事?你可还好?”
  然后大当家被咆哮教主附身,抓着沈子言的肩膀不停地抖动,可怜瘦弱的二当家被身体彪悍的大当家抖得像是羊癫疯发作,口吐泡沫十分可怜,大当家还在一声叠一声地喊:“二弟!子言!你不要死啊!哥哥对不住你!”
  真是见者落泪听者伤心。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大当家虽然被冲击得脑子不好使,但终于灵光一闪:随黑牛寨众人一起来的,不是有个神医么!
  这一刻存在感爆棚的王傲隽被拖出来,望闻问切,全都给二当家鼓捣了一遍。
  “他没病,一点儿病都没有,”王傲隽真诚地说,见大当家的不相信,还加了一句,“他身体好的很,而且还有不错的武功底子。”
  这话刚说完,沈子言就猛烈地咳起来,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没一会,他就晕了过去。
  黑牛寨的帮众都在窃窃私语,二当家可是个文弱书生,平时提桶洗澡水都要大当家代劳,那所谓的神医,其实就是个庸医吧!
  大骗子!江湖郎中!
  大当家面色也极为不悦,但他按捺住火气,无视王傲隽的话,招呼小弟们准备把沈子言抬回寨子里养伤。
  反正黑牛寨上下是没人相信王傲隽了,江湖骗子,庸医该打!
  见此,葵花一脸懵懂地指着沈子言的袖口道:“咦,大家快看,二当家袖子里怎么有女人的手帕?”
  沈子言的手抖了一下,太轻微,很难让人留意到。
  伪装帝他在装晕!
  这种人,只有狠狠地戳穿他,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