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
  韩墨衣垂眸,任由楼巽月误导焚天,刚才他竟然真的想答应焚天,和他回去,自己真的是太想念宫离了吗?
  一旁的青晚二人听到这里,饶是再不想打扰他们,也不得不吭声了。
  “草民拜见乾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焚天哪里会有心情理会他们,一直盯着楼巽月挑衅的嘴脸:“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保妨?本座,昨夜便已经见过墨衣了,而且还畅谈了一番,他可是很热情的邀请了本座一起入眠呢。”
  楼巽月好看性感的唇瓣张扬起得意的弧度,看在焚天的眼里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后者极度不相信,“墨衣,他说的可是事实?”
  韩墨衣知道楼巽月在说什么,也知道一旦自己就这样承认,会让焚天多愤怒,但是他明知后果很严重,却还是没有反驳。
  焚天眯起双眼,看着近似默认的韩墨衣,心里忍不住慌了一下:“他说的,可是事实?”
  楼巽月饶有趣味的看着韩墨衣,对他竟然没有反驳自己的谎话一点也不吃惊,他就是吃准了韩墨衣冷静过后不会和焚天回去,所以才会说假话说的这么肆无忌惮。
  焚天见对方不说话,继续近乎于低声下气:“回来我身边,外面太危险了。”
  一切他都知道了,但是他却没有在得知的第一时间赶来,因为当时的他正在处理魔界的动乱。
  好不容易能够从动乱中脱身,焚天立马就用尽了所有手段搜索韩墨衣的下落和消息,最后得知他坠崖被道士救起,在青心观养伤。
  于是顿都不打的就来了,此刻的他已经是心力交瘁,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本以为见到韩墨衣以后,就能将其平安的接回去,然后让蛇女给他解封印,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和楼巽月这个蛊族的盟主在一起!
  韩墨衣皱着眉头,他是要回去焚天那里,但是不是现在。
  “我还有事情没办,等我事情办完自己会回去的!”
  “不行!他现在正在派人回处追杀你,你让我如何放心将你一人留在外面?”焚天不也想象,如查他坠崖之后没被救起,后果会如何。
  韩墨衣自然是知道这个的严重性的,但是他却并不会因此就退让:“楼盟主陪着我,不用担心。”
  焚天闻言眼神极其的凶戾,反在楼巽月的脸上,区区的蛊族盟主也敢和他作对抢人。
  楼巽月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这次的魔界动乱,大多数因素都在他们蛊族,而他们蛊族煽动妖物造反则就是他的命令。
  这一次焚天借着韩墨衣离开的时机,回了一趟魔界处理事务,他已经见到过了,不过就是因为他是天尊,巽月才会觉得天尊也没有那么可怕。
  因为他掌握了他的一点弱点、软肋,那就是韩墨衣,即使后者是战神的转世,但是他并未觉醒,所以现在对他来说,是击垮焚天的大好机会。
  “是啊,乾王,有本座陪着墨衣,你方可放心回去幕后管理你的天下便是,据说现在的罗国可是……”
  楼巽月说到一半就住嘴了,但是却就是这样才勾起了韩墨衣的好奇心。
  韩墨衣看向焚天:“现在的罗国怎么了?”
  “只是易主而已。”焚天将话说的很轻松。
  韩墨衣却惊到了,前几日还是追杀的自己的云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将皇位传下去:“皇上怎么了?”
  如果不是自愿的,难道是因为得了疾病,所以才不得己而为之?不他想往叛乱、造反那里去想。
  焚天冷冷一哼:“他坐了这么久,估计是坐腻了,换人是应该的。”
  他的话让韩墨衣觉得很不好,他猜测:“难道……你逼宫了?”
  焚天不屑,对于那些凡人,他堂堂魔界天尊还不至于多上心:“只是稍微的使了点手段而已。”
  “那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是帝王了?”韩墨衣蹙眉,他知道对方已经不是宫离了,但是还是对他当了帝王而觉得胸口闷闷的。
  焚天却对他露出一抹笑,将旁人视若无物:“不是,我对那个皇位并不感兴趣。”
  韩墨衣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下,竟然幻想起来对方是因为自己才放弃皇位的,一瞬间他觉得好像宫离回来了。
  这里还有青心观的人,还有个楼巽月,所以焚天并没有多说,而是继续提起他最初的目的。
  “和我回去吧,有正经事。”他已经迫不及待让对方想起前一世了,最起码不会再遭到对方的躲避和嫌弃。
  韩墨衣陷入了沉思,因为他有点动摇了,楼巽月见状暗叫不好,立马横插一脚。
  “墨衣,你不是说过想要本座陪你回九幽城一趟吗?”
  韩墨衣表情一怔,“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
  “你若是没说,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你不是说想要回去那里看一看,你和宫神医去过的地方吗?难道你现在见到了人,就不想温故以前的地方了?”
  楼巽月知道这个,全凭推测,韩墨衣这去的方向就是九幽城,加上他已经知道了宫离觉醒成了天尊了,所以韩墨衣离开对方,很可能是不知道真实情况。
  以为是焚天害死了宫离,从而不想呆在其身边,想要回九幽城一趟。
  焚天不相信韩墨衣会真的主要向楼巽月提起,要对方陪他一起回九幽城,但是楼巽月还是如愿的戳到了他的忌讳范围。
  他不是吃醋自己的今世和韩墨衣,而是不能忍受,韩墨衣一而再再而三将他和宫离区分的那么彻底。
  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前世今生,仅此而己。
  可是韩墨衣就偏偏像是钻了牛角尖,一心的不信任他就是宫离,还屡次的将自己和他撇清关系,只承认宫离。
  而他焚天,则就是破坏他们二人厮守的罪魁祸首。
  他必须要尽快的让韩墨衣觉醒,尽快的想起前世,想起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证明自己的确是宫离没错。
  第300章 :强吻
  但是就目前来说,这个楼巽月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
  “楼盟主,此刻你不应该在处理家事吗?”焚天将家事说的尤为重,他们蛊族带头造反,被他平息下后是受创最重的。
  楼巽月当然知道他们是损失惨重,但是比起利用韩墨衣击垮焚天,前者则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亁王说笑了,楼某独自一人,何来的家事要处理?”
  焚天不动声色的暗中用眼神威胁了他一下,表面上却表现的客客气气:“是吗?那倒是本王记错了。”
  “是啊,肯定是亁王事务繁重,记错了。”楼巽月顺着说下去,看样子是要和焚天作对到底了。
  焚天看语言对对方是没用了,也不再和他多费口舌,对韩墨衣说道:“有点私事想和你说。”
  韩墨衣张口欲言,却又被楼巽月抢先了去:“既然如此,那墨衣你便去和亁王说上几句吧,毕竟很快就要分开了。”
  韩墨衣看了看他,神色复杂,但是最终却还是都没有说出来。
  焚天更是不悦,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深深的埋在心底,并且暗下决心,日后定要让这楼巽月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两人各怀心思的避开了其他人,出了青心观,焚天与他步行了一段时间后就站定了。
  韩墨衣先发声:“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
  “我之所以没有尽快赶到你身边保护你,是因为……”焚天说到此却打住了。
  他那段时间都在处理缠人的魔界事物,云弘那边都是交代的下属去办的,若现在告诉韩墨衣前者,必然就要解释上一堆。
  但是若是告诉他后者,免不了对方要质疑自己,为什么有空闲去算计皇位,却没时间来找他。
  韩墨衣等了半晌也不见对方有动静,本来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丝期待慢慢的就冷却下去了。
  “这个和我无关,我不想知道。”
  焚天懊恼的蹙了蹙眉头,为什么他现在做事这么婆妈,变得一点也不像七百年的自己了。
  韩墨衣跟他来不是看他蹙眉的,脸色略冷:“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相信我是想保护你的就够了,其他的不需要知道。”最终词汇有限的焚天,说出了一句最不应该说的话。
  果不其然,韩墨衣的脸色僵硬了一下,随后更加的冷:“你当我是什么?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并非是觉得皇位比你重要才会来的如此之晚,我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不过好在你人没事,不然我会无法想像。”焚天破天荒的会向谁解释这么多。
  但是这话对韩墨衣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黯然了一下:“其实你根本不用和我说这些,你的事我没什么理由和资格去过问的。”
  焚天突然就被他这样的一番话逼红了眼眶,他颇有些失去理智的扳着韩墨衣的双肩:“你听着!你有,我就是宫离,你是我的人,我的事你最有理由和资格插手过问!”
  “不是,你不是!!!”韩墨衣忽然想起之前的梦,也是这样,焚天发了疯向自己强调这件事。
  焚天见与他说根本无用,万千的怒火聚集在胸腔,简直想毁去这一座山头才能平息。
  软的不行,他便来硬的!
  焚天当机立断的府身,一口含住韩墨衣的唇瓣,毫不怜惜的吮吸,充满了狂野的侵略性。
  韩墨衣被压走呼吸的氧气,不停的挣扎、推拒,可是无奈于对方的力气太大,自己根本无法憾动对方半分。
  于是他就只能被动的亲吻着,焚天看到韩墨衣眼中充斥着的厌恶,但是却选择了视而不见,继续加深这个吻。
  不甘心,他和宫离就是一个人,却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这到底是为什么!
  唇破了,一股铁锈的味道钻入口中,在两人的口中蔓延。
  焚天的理智被这浓浓的血腥味拉回,当视线重新碰撞上韩墨衣的双眸时,见到里面的仇视和厌恶,心口止不住的疼。
  他逐渐的失去了力气,任由韩墨衣推开自己,如避洪水猛兽般的大步离去。
  “呵呵……”还真是丢人啊,焚天自嘲自己。
  ……
  韩墨衣一步不停的快步走回了青心观内,路过楼巽月等人的时候,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喊,直接就越了过去。
  楼巽月看了眼青心观外,见没人追过来嘴角一个冷笑。
  他已经在韩墨衣离开的时候和青晚二人解释了一下他和韩墨衣的关系,当然这只是他单方面的认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罢了。
  但是青晚等人不知道,他们以为就他们刚才的谈话,两人应该是认识且关系不错的,不然也不会知道那么多了。
  于是他们就同意了楼巽月进入青心观内,后者极为得意,他是蛊族的至尊,想要掩去身上的妖气易如反掌,尤其对方还只是个才入道家的小道士。
  他追寻而至,来到了韩墨衣的房外。
  “叩叩叩……”
  屋内顿了一会儿,然后才传来声音:“没锁。”
  楼巽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是把他当成了焚天追过来的吗?看来这个韩墨衣也不是很恨他嘛,如果这样的话,他倒是要费事多了。
  推开门,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韩墨衣此时正站在屋子的窗口,那里是可以直接看到外面远处山景的最好位置,略微有些大的风扫着他的 额头,发丝被扬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