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若拒绝,我不强迫
  看不清,但是知道他朝她转了过来,表情大概是好不到哪儿去,冷冷的吧?
  官浅予走了进去,“我去了白医生那儿你不在,就过来了。”
  宴西聿确实表情冷淡,视线也是淡淡的,落在她身上没到两秒就挪开了,也没搭腔。
  官浅予站在那儿,不知道是不是视线模糊的缘故,加上谁都不说话,竟然有些局促。
  宴西聿再一次回过身,见她就那么站在那儿,手指略微绞在一起也不说话。
  眉峰似是烦躁的蹙了一下。
  终于问了句:“有事?”
  那声音很冷,官浅予听得出来,她本能的就可以分辨他不同状态下的声线情绪。
  那种冷冰冰的声音,就好像在嘲笑她,上一次还口口声声的说不要他去纠缠她,结果现在自己有事了竟然恬不知耻的又找上门来了?
  这种自我认知,让她柔唇一下子抿了起来。
  根本不知道应该从哪开口。
  男人依旧站在那里,第三次转过来看她。
  嗓音里的低沉和不悦已经非常明显,“聋了还是哑了?”
  他这一质问,官浅予更是不准备说了。
  只抿了抿唇,道:“你是为了去救我才受伤的,所以……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看完了?”宴西聿一成不变的低冷语调。
  官浅予只能点了一下头,“你没事就好,昨晚的事……抱歉劳烦你跑一趟……”
  “就是为了说这个?”宴西聿把话接了过去。
  听起来,好像是越听她说话,就越是烦躁往脑门冲,满满的不悦。
  只见他薄唇扯了一下,一双深眸终于锁住她,盯着。
  开了口:“我以为官小姐是又来跟我声明保持距离的,那天的话我听得很明白,没事不跟官小姐纠葛,否则显得我很犯贱?”
  官浅予蹙眉,他把话说得太重了。
  “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显然,他并没有要给她说话的机会,冷着声,继续这:“昨晚去救你,是你身边的保镖,乃至迟御亲自致电求的我。”
  她终于“看”向他的方向,“我没有觉得你昨晚过去救我的行为是……”
  犯贱的字眼,她没说出来。
  “是么?”男人只动了动嘴皮子,不咸不淡却带着几分嘲弄。
  官浅予知道他现在对她的态度。
  虽然她昨晚看不见,但是她很清楚,从餐厅到医院,以及过来一路的车上,他一个字都没跟她说过,始终都是回避的。
  冷淡疏远的态度已经够明确。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宴西聿盯着她看了数秒,再次问。
  她依旧站在那里,进来之后就一步都没再挪过了,连站着的姿势都没有变,双手绞在身前。
  可能自己都没发现的局促姿态一直保持着。
  “谢谢你。”好半天,她才勉强说出这么一句。
  别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宴西聿听完却冷笑了一声,“免了,该我的好处,我会从迟御身上讨回来,轮不到你来谢。”
  那意思,虽然救的是她,但整件事跟她无关,换做别人,他也会救?
  官浅予点了点头,“明白了。”
  她微微的退了一小步,“我自作多情了……不打扰宴少休息,我先走了。”
  她来的时候,其实想过好几个问题。
  昨晚,她只感觉到他被什么东西砸中,甚至跪到了地上一声闷哼,具体却不清楚。
  所以想知道他哪里受了伤,现在怎么样,疼不疼,会不会有后遗症等等。
  但这会儿显然是没必要再问。
  转过身,以自己尽可能快的速度往外走。
  宴西聿站在那里,闭了闭目,刚刚看起来还只是冷淡的五官,此刻反而紧绷起来,眉宇间拧郁着。
  “嗡嗡嗡!”的声音,白郁行给他打了电话进来。
  男人随手接起,没吭声,等着那边说话。
  白郁行问:“官浅予的眼睛确定看得见了?”
  宴西聿听到她的名字就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早上的时候,他问过肖绘锦,肖绘锦说已经恢复了。
  “那就奇怪了。”白郁行纳闷的声音:“她刚刚来找我了,对着空气讲话。”
  宴西聿握着手机,薄唇抿着,没说话。
  过了会儿,又逐渐的皱起眉,直接挂了电话,突然迈着长腿走向门外。
  一开门就听到了几米远处稍微的躁动。
  “你怎么回事啊?我都让你了还往上撞?讹人吗?”
  中间夹杂着女人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
  宴西聿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声音。
  脸色蓦然黑了下去,三两步走了过去。
  看到她靠着墙,一手扶着墙壁,一直在道歉。
  好在别人没有太计较,也没再搭理她直接走了。
  宴西聿站在了她面前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又要道歉,但是又突然顿住了。
  再然后,匆匆忙忙的就要从他面前走开。
  宴西聿又挪了一步堵在她面前,视线低垂,睨着她,“你看不到?”
  她微咬唇,又松开,“能。”
  男人冷哼,“倔强是有资本的,跟逞能两码事。”
  官浅予刚刚被他一番嘲讽一直忍着,刚刚被人指着骂也忍了,这会儿只想快点走。
  但是偏偏三番两次被他堵着。
  终于冲着他回了一句:“那也不敢劳烦宴少操心。”
  宴西聿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他手臂一圈,直接将她挟过去,掳回了病房,“嘭”的关上门。
  官浅予被他丢到了墙边,又被他侧身过来抵住,手臂撑在她身侧致使她无处可逃。
  “我再问你一遍!你来找我干什么?”他沉冷的嗓音里已经有了隐忍的气息。
  官浅予以为,他会这么问,可能是邹悦悦跟他提过了么?
  结果,又听他像是忍无可忍的捏着她的下巴,挑起她整个脸蛋,质问:“带着一双根本看不见的眼睛非要跑这一趟,不是想知道我身体怎么样,不是来关心我,而是来跟我说废话的?”
  如果她看得见就算了。
  可她明明看不见还一定要过来,就为了说两个字,谢谢?
  她不得不仰着脸,视线里有着他五官的轮廓,因为模糊,没有平时那么锋利的棱角。
  【作者有话说】
  某人自己不会表达感情,还要逼着别人表达,啧,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