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她说他烦,且烦透了!
  青洋知道主子说的谁,因为刚刚他站在那边,太太那边的视野比谁都清楚。
  只不过,青洋犹豫的看了看另一边,“那夫人那儿……就不管了?”
  宴西聿面色冷冷,“管,你去跟人相亲?”
  青洋“呵呵”一声,“我可消受不起夫人挑选的那些个千金大小姐。”
  青洋严重怀疑夫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挑那么些特别难搞的千金小姐给宴总添堵。
  目的呢,当然是逼迫宴总把太太追回来。
  玩小心眼,母子俩可谁也不输谁。
  青洋这才点了点头,“是。”
  另一边。
  栗长安看着宴西聿走了,但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多少变化,嘴角略略的弯着。
  “下次什么时候一起吃饭?”
  官浅予看了他,这一顿都还没吃完,就问下一顿?
  只见他勾着狭长的眼尾,道:“下一顿你请,我想吃云味全宴。”
  “嗯……我知道你说的这个餐厅!”她接过话,也一口应下,“刚好我一直想去还没机会去。”
  听说刚开没多久,但却是集齐了特别正宗的云南各区风味,几乎无差评。
  官浅予一直想去,但又一直没去,是因为迟御从来不在外面吃饭,她一个人不太方便去。
  栗长安电话响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没接。
  官浅予笑了笑,“今天就到这里吧,栗二少先去忙,我可能回去加个班,很近。”
  “抱歉,没法送你了。”看起来是个比较重要的电话,栗长安已经起了身。
  她礼貌的一笑,并不介意。
  一边走出餐厅,栗长安一边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二少,有点事您得亲自过来看看。”
  栗长安“嗯”了一声,出了餐厅,又对着窗户跟她挥了一下手才走了。
  官浅予想着坐一会儿的,顺便约一下另外两三个她挑选的投资人。
  栗长安这边不知道能投多少,但一个人的资力必然是不够的,她也不希望让栗长安一个人独投,无论利益还是风险,分散一些总是比较好的。
  不过,她刚拿了手机出来,桌边就多了青洋的身影。
  她一蹙眉。
  青洋在这里,说明宴西聿也在附近。
  “宴总让我请您过去聊聊。”青洋道。
  官浅予神色淡淡,“我跟他公事、私事都没什么可聊的。”
  她现在是见他一次懊恼一次。尤其上一次大晚上去母校坐了半天之后的事。
  青洋面不改色,“您也知道我奉命行事的,您要是不自己走过去,我还是会想办法让您过去的。”
  官浅予侧首看着他,“怎么了?把我敲晕拖过去?”
  “您这又何必呢,您最了解宴总的。”青洋还是一成不变的语调。
  官浅予当然了解了。
  他们主仆办事都是一个风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能一直缠着。
  她只好烦心的收起手机,准备去结账。
  结果青洋说:“我结过了。”
  官浅予瞥了他一眼,意味分明,“你不是很穷么?”
  之前借口没钱坑过她一次,青洋没想到她还记仇记得这么清楚,只好摸了摸鼻头也不接话,跟在她身后。
  到了车子边,宴西聿已经从里面把车门打开来。
  “能把烟灭了么?”她站在车外,眉头轻轻皱着,没有要上去的意思。
  宴西聿视线落在她脸上,深邃的眉宇间那股子冷郁还没散去。
  冷不丁的开口:“你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却拼了命爱我,是不是说明你爱谁并没有什么原则?无论流氓、罪犯、黑道,只要你爱你都会选?”
  “前脚对着宴夫人口口声声说“有喜欢的人”,今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跟栗长安打情骂俏?”
  他语调听起来不冷不热的,但其中带着阴冷的味道,她是可以听出来的。
  谁是流氓?谁是罪犯了?栗长安?
  官浅予讽刺的笑了一下,淡淡道:“好像跟宴先生没什么关系。”
  男人点了一下头,一边慢条斯理的捻灭香烟。
  “是么?”薄唇碰了碰。
  官浅予不想上车,但青洋又站在她身边,她走不了。
  最终是吸了一口气,上了车。
  皱着眉,“宴西聿,你给我个痛快,到底要怎么样?”
  男人一脸无辜的样子,眸子里明明是冷的,“什么怎么样?你有健忘症?”
  他不疾不徐的沉声,“我说过了,我是你的债主,我有权干涉任何、你让我觉得不悦的行为。”
  官浅予听着这种强盗逻辑也已经习惯了。
  就是觉得好笑,“连我跟什么人交往你也要管?”
  男人面色不改的点头,“自然,你跟垃圾交往,就是耽误我收账的时间,还是说……”
  他薄唇勾了勾,“你就是想无限拖长欠账的日期,无限期的跟我纠缠着?”
  官浅予越听越不对劲,一直想纠缠不清、找麻烦的难道不是他自己么?
  “不可理喻!”她瞪着他,说完话转过脸看向窗外,免得继续看他那张脸把自己气出内伤。
  宴西聿看着她郁闷的侧脸,也自顾的点了点,“确实不可理喻。”
  白郁行也是这么说他的。
  既然都已经这么不可理喻了,他这会儿干脆抛出自己的要求,“不准要栗长安一个子儿的投资。”
  什么?
  官浅予转过来再次看了他,“所以你去举报他?导致他被查腾不出资金给我?”
  男人薄唇淡淡的抿着,算是默认了,一点都没觉得卑鄙,“他若清清白白,也不怕被查。”
  官浅予就那么盯着他。
  最终忍不住讽刺的一笑,“你为了乔爱,连栗长安都能举报,我这辈子,是逃不过你们俩了么?”
  宴西聿几乎在每一次她提到乔爱的时候,都能从她眼睛里看到那种苦涩。
  她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弄一个墓碑么?”
  无力的靠在座位上,官浅予继续道:“我想让过去的官浅予死掉,重新活一次,当做高二没有见过你,没有为你留在北城读大学,更没有不择手段嫁给你,换来这些冤孽的纠缠。”
  宴西聿看着她的眼,残酷而低沉的嗓音,“除非你真的死,否则,大概一辈子也逃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