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当然,杨启渊也越挫越勇。
  他现在是大学退休后又被聘请来当初中老师的,什么样的学生没调教过,总不能在最后的时刻留下败笔。
  课没上一会儿,他就开始找萧秋水麻烦了。
  这样说也不太合适,他看不惯萧秋水懒散的模样,她努力,他就逼她认真。
  “萧秋水,你把昨天那张模拟卷的古诗背一遍。”杨启渊一手执着戒尺,一手拿着卷子,严肃地看向后排的萧秋水。
  全班都知道杨老师这是在刁难萧秋水,现在离中考只剩半个多月的时间,大家哪有心思去背什么试卷上的古诗。
  高雅之前的位置被袁陆军占了,她现在换了座位,坐在李敏儿后面。
  她并没有因为萧秋水受到刁难而高兴,这样不痛不痒的刁难,对于一个不思进取的学生来说,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倒是李敏儿,扭着头等着看萧秋水笑话。
  很可惜,如果大家想要看笑话的话,恐怕要失望了。
  以萧秋水那深不可测的精神力,记忆几句话小菜一碟,更何况古诗对她这个修真界的元婴大能来说就像是现代人读打油诗一样,朗朗上口。
  看着萧秋水气都不带喘地把整首诗背完,全班都十分惊讶,不少人在她背的时候把昨天刚发下来的试卷拿出来对照,结果一字不落,太厉害了。
  杨启渊眼里同样闪过惊讶的光芒,面色缓和了许多,他轻咳一声:“坐下吧,上课的时候要认真听,别闭着眼睛。”
  他刚说完,就看到坐下去的萧秋水把眼睛闭上了,顿时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原本的淡淡喜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愤愤剜了她一眼,暗道冥顽不灵,便背过身去讲课,不在看萧秋水,免得气死他这把老骨头。
  看到萧秋水轻轻松松过关,不将老师放在眼里,却没受到任何惩罚,李敏儿万分失望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可恶,又让她逃了一劫。”
  高雅目光闪了闪,不置可否。
  “你说奇不奇怪,小老鼠不但性格变了,就连脑子好像也突然开窍了。”李敏儿小声对王晓梦和高雅道。
  “可不是,谁没事去背试卷里出现的古诗啊,她怎么会去背了,在全班那么多双眼睛注视下,一点儿都不紧张,都不像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老鼠了。”王晓梦微动着唇瓣附和。
  “王晓梦,我讲的内容有问题吗?”正在两人小声说话的时候,杨启渊低沉却不失洪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王晓梦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忙不迭地摇头:“没有。”
  “没有你刚才嘀嘀咕咕说什么?”杨启渊可不会看在王晓梦是女生的份上就留情面,王晓梦被他当堂指出来,顿时红了脸。
  李敏儿没被点到名字,但也知道适可而止,忙装作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
  下课的时候,李敏儿趴在高雅的桌上,凑到她耳边,悄悄说着什么。
  教室里很吵,正常情况,除了高雅以外谁也听不到李敏儿在说什么,看到她俩神神秘秘的样子,王晓梦忍不住寻问,被李敏儿三两句给打发了。
  虽然不知道李敏儿对高雅说了什么,但很显然的,高雅自从这之后,心情明显好上许多,一直阴沉着的脸也开朗了些。
  想到今天就能教训萧秋水,高雅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萧秋水,看到她还是那副稳坐泰山的模样,心中冷冷一笑。收回视线,和李敏儿等人聊起天来。
  大家以为萧秋水是在闭目养神或者在睡觉,其实她并没那么颓废。虽然修炼的时候找个安静的地方比较好,但是也不是说繁杂喧闹的地方就不能修炼了。只是效率会低上许多,出状况也更寻常。
  可是没办法,萧秋水重生在这个灵气稀缺的世界,先天不足,环境也差,便只能看后天弥补,也就是通过长时间的修炼来让自己提升修为。
  偶尔投来的异样目光,心神未入定的萧秋水是感觉得到的,尤其是高雅等人的视线,给她带来微微的不舒服。
  而李敏儿的悄悄话,也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不过李敏儿只是说了“今天行动”几个字,萧秋水并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身为同桌的袁陆军在来了两天后,就又开始和以前一样旷课,本来yy他和萧秋水是什么关系的同学,见到他恢复到以前的状况,之前的猜测基本被推翻了,只当袁陆军不想被高雅缠着,这才帮萧秋水。
  放学铃声一响,班里一些同学欢呼着拽着书包冲出教室。
  萧秋水猛的睁开双眼,清明的目光似乎被清水浸洗过一般,看起来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第四十章 陷害失败
  大部分学生已经冲出了教室,高雅和李敏儿还没走。她们凑在一起,眼睛时不时瞟着后门,与其说在看着后门,不如说是在偷偷看萧秋水。
  见萧秋水背起书包往门外走,李敏儿连忙拍了拍高雅的肩膀:“走!”
  萧秋水走在校园里,忽然有一个女生冲到她面前:“你的信!”塞进萧秋水手中,那个女生立即一溜烟钻进人群跑走了。
  萧秋水低头看看手里的信封,白色的信封并没有什么特色,上面只写着“萧秋水收”四个字。里面是一张信纸,内容同样简单,“放学后景山公园不见不散”,落款是袁阵军。
  萧秋水心里有些诧异,袁陆军给她写信约她见面?
  什么事情弄得神神秘秘的,他们是同班同学,而且是同桌,直接在班里找她不就可以了。
  萧秋水收到这封来自‘袁陆军’的信,丝毫没有小女生会出现的羞涩或高兴,只是暗暗纳闷,而她也没打算去赴约,将信纸连同信封揉成一团,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接着快步朝校门口走去。
  夜色渐浓,景山公园里的游客陆陆续续离开,在一处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里,四个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不耐烦地皱着眉,或着来回走路,或者嘴里低咒着,还有的干脆拔起草来。
  那个来回走个不停留着板寸头的男人忽然停下脚步,看向靠在树干上抽烟的刀疤男:“刘哥,那妞儿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刀疤男撮了口烟,半眯着的双眼闪过一道狠戾之色:“李敏儿的性子我了解,她也清楚我们的规矩,会拿我们开玩笑?哼,估计是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夹着烟的双指一松,半截亮着火星的烟落到草地上,与此同时,刀疤男掏出手机给李敏儿打电话。
  见状,旁边几人都侧着耳朵听。
  那厢,李敏儿她们正坐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内,正高兴地等待好消息传来,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她往桌上的手机屏幕瞄了一眼,兴奋地叫道:“来了!”
  心不在焉喝亲睹咖啡的高雅眉毛稍抬,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李敏儿,心里既紧张又激动。
  只是她看到李敏儿的笑脸很快垮了下去,与此同时,是李敏儿变调的声音:“什么?她没去?怎么可能!”